“嗯......那下次倒是要改改。”
...
...
“好俊......这是谁家府上的公子?”
“别瞧了,是咱们王妃的......”
“啊?那湘迟宫的秋夷姐姐岂不有福气了......”
“你以为通房丫鬟这么好当呀?”
徐令秋拎着剑,走在红墙甬道间,迎面走来不少婢子,虽然也都停步侧身,但还是能察觉到目光在他身上偷摸打量。
王府看似规矩森严,但从宫女婢子举止就能看出,秦幼潇平日待她们并不严苛。
衣裳宝剑都是王妃所赠,这幅少侠扮相,徐令秋还真有些不习惯。
]早年间走江湖,虽然也拎刀,但多数都是蒙着面,偶尔被扯下面罩时,才会吸引来少妇少女的脉脉眼神。
面对细声议论,徐令秋一路目不斜视,快步走出外城时,余光瞧见一位红袄女子。
那女子像是更早望见他,脚步一停,而后连忙迈着小碎步,躲在一堵宫墙后边儿,似乎不想被看见。
见她藏头不顾腚,徐令秋心中好笑,走过去,立在后边儿不动。
脚步停在身后,孙宝禾自然察觉到,知道避不开了,踟蹰着转过身子,低着头作揖一礼。
“见过先生......”
“你见我躲什么?”
“怕被先生看到我来王府......”
“为何?”
孙宝禾小绫鞋原地拧了拧:“我娘以前说,不让我跟小舅来往....所以也不太想让人知道,我与王爷的关系。”
徐令秋也没去多问:“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嗯....嗯?”说起这个,孙宝禾倒是想了起来:“先生你怎么在王府?难道是来跟我妗娘......”
徐令秋板着脸,端起先生架子:“你怎么这么热衷于这种事?好好一个学宫学子,就这么喜欢拉郎配?”
被一训斥,孙宝禾也没心思去里头找妗娘了,转身跟着徐令秋朝外走去,想了想:
“先生知道禁鼎城吧?”
“嗯。”
“里头的女子,一进去,这辈子就很难再出来啦。”
孙宝禾背起手,小嘴碎碎念:“先生不知道,我小舅虽是女子,但比男儿还风流,禁鼎城里面一大半女子其实是她的,在陵京城内各家那什么楼都是常客。小时候带我出城,去的不是什么名胜古迹,而是其他地方的那什么楼......我娘知晓后气得够呛......”
“......”
“妗娘好端端一个大姑娘,跟另一个大姑娘......倒也不是不好,可我小舅又是王爷,心思不在这上面,常常一出府就是好多天,留妗娘一个人在湘迟宫......”
难怪市井里流传出那位女王爷的风流事迹。
孙宝禾似乎有些愁虑,小心问:“先生要是不喜欢,那我就不拉郎配了......”
“那倒不是。”
“嗯......?”
徐令秋没再多说,走出外城后,有婢子牵来马匹,秦幼潇连这个都给他考虑到了。
“徐先生,你上哪儿?”
徐令秋牵过缰绳,翻身骑上马:“鱼龙楼。”
“鱼龙楼?”孙宝禾站在马旁,杏眸扑闪,一副“我对那儿很熟,带带我”的模样。
徐令秋想了想,他确实不知道鱼龙楼那块该走怎么走,上官银瓶宫七两人伤势未痊愈,也不好带着,便没拒绝,一把将红袄小人拉上马。
将孙宝禾按入怀里,驾马一声,马蹄策奔红墙高瓦间,离开了扶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