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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魂力

“独孤一门,颜面何存?对付吾一介后辈,竟兴师动众若此,此事一旦外扬,独孤氏颜面扫地矣。”

陆川冷言嘲讽。

“此事君勿忧,消息断不外泄。”

独孤辟摊手,目露淡漠。

“独孤一门,意欲与吾陆氏公开决裂耶?”

陆川目光亦转阴冷,独孤氏此举,似确有图谋陆门之意。

“两月之内,陆府必为丧家之狗,届时,陆战等人,亦将伴君左右。”

独孤辟唇角微掀,齿如霜白,阴笑连连。

“在此之前,先除此孽畜耳!”

陆川深吸一气,徐徐呼出,昂首之际,稚颜之上,煞气陡生。

随即足踏实地,竟是主动向独孤辟二人猛冲而往!

“欲吾命,凭尔等二人,尚不足以持此刃!”

“不识天高地厚之辈!”

见陆川竟尔主动袭来,独孤辟面庞浮现冷嗤,虽云陆川昔日能败邬风,然此等事,显非自身所能遭遇!

一步迈出,强绝玄力波动骤自独孤辟体内迸发,目中闪过狰狞,随之一拳猛击而出,犀利劲风夹杂沉闷音爆,响彻四方。

其一击既出,即为取命之术,独孤辟显欲以速度克胜陆川!

锋锐劲风挟带之拳,于陆川眸中急遽放大,刹那间,其手掌蓦地伸出,嗖声一响,擦过独孤辟拳头,五指并拢,牢擒独孤辟肘部,用力一拽,狂烈之力竟致独孤辟身形前倾。

独孤辟身躯倾斜之际,陆川目露凶芒,膝头猛地抬起,重击独孤辟颈项,此等手段,凶残非常。

陆川攻势凶悍迅疾,即便独孤辟亦瞬息失神,然转瞬间,神志复归,双掌急拍向陆川撞来之膝。

独孤辟双掌猛击陆川膝上,瞬时剧痛透掌,犹如击铁,然借此阻力,身姿速稳,继之一腿如鞭,狠向陆川首级甩去。

陆川容色泰然,拳上玄力勃发,沉猛有力,正中独孤辟足掌!

拳足相交,劲风激荡,陆川肩头剧震,独孤辟却步伐踉跄,倒退数步,愕然之色溢于颜面:

“乾元之境乎!?”

陆川望独孤辟满面惊骇,心下虽静,稍有遗憾,若先机再速,可在独孤辟设防前断其项矣。

“独孤邢,共伐之,诛此子!”

独孤辟震惊难掩,面对少年,心潮澎湃。

虽早闻陆川胜铁蛇寨邬风,终以为有助手之力,未料陆川亦至乾元之境。

毕竟,十六七岁入乾元,委实骇人听闻也。

方寸之内,心潮澎湃,独孤辟忽发厉啸,陆川所示之力愈强,其心中杀机愈炽。

设若假以时日,复育数载,独孤一门之中,孰能撄其锋芒?

一侧躯干魁伟之壮汉,亦面色肃穆,颔首示允,双掌交叠,浑厚玄力萦绕周身,嗡鸣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乎同时骤出,分左右两侧,掎角成势,陆川遂处围困之中。

面对此二气势汹汹、经验老到之乾元境强者,陆川容色亦转严峻。

不过十数步之遥,瞬息即至,独孤辟二人攻势凌厉,霎时将陆川笼罩其间。

陆川面庞紧锁,双指并举,浩瀚玄力于指端疾速汇聚。

每一指点出,皆能使前冲之一人攻势受阻,倒退几步。

以陆川现今乾元境中期之修为,若一对一较量,独孤辟、独孤邢之辈,何足惧哉!

三影交织,犹旋风席卷,雄浑玄力碰撞之处,沉闷轰鸣迭起。

随着三人交锋愈演愈烈,独孤辟二人之面色渐显凝重。

陆川展现出的实力及丰富战阵经验,令彼等颇为头疼,尤甚者,陆川似握有数种威能强大之武技,其每每结印诀于双手,二人攻势不得不为之收敛。

“独孤邢!”

独孤辟目色益发阴沉,忽而厉声喝道。

与此同时,其右手掌心竟爆发出耀眼玄力华彩,瞬息间,此华彩凝聚为一刺目光团,其间透出之凌厉能量波动,使人不寒而栗。

独孤辟施奔雷手之际,独孤邢掌中亦绽放璀璨光辉,而后二人掌风前后呼应,猛力击出,如双光线直取陆川首级。

此刻,即便是陆川,心中亦涌起强烈危殆之感,目光急闪,身形刹那滞留,继而猛然回首,一股魂力冲击波,狠撞独孤邢颅顶而去。

忽焉而至之魂力激荡,直令毫未备之独孤邢脑海剧痛骤生,掌上凛冽锋芒亦瞬时衰减。

方独孤邢措手不及之际,陆川之身矫健异常,闪现其怀,复有一波魂力涟漪急传,黑光一闪,自不远猛然袭至,噗声轻响,狠嵌独孤邢颅后。

此事变,迅疾若电光石火,陆川初尚陷危境,转瞬间险象已解,且以奇诡之术,取独孤邢之命!

“独孤邢矣!”

见独孤邢嘴角血沫涌流,独孤辟目瞳紧缩,继而面色狰狞可怖,掌中玄力光球猛击陆川背心。

然则,当那玄力光球距陆川肤寸之时,一股无形之力忽现,竟生生阻独孤辟之攻。

藉魂力之阻,陆川手略曲,吸出独孤邢颅后碎玄刺一枚,旋即身形飘退数十步,袖袍轻挥,数道黑芒再遁入其袖。

诸事毕,其目始冷视缓缓仆地之独孤邢及面带狰狞之独孤辟。

“尔杀独孤邢乎!?”

独孤辟颜面剧颤,凝视眼前目瞪若不瞑之独孤邢,愤恚之余,心甚凄怆。

彼二人合力,非但未能速胜陆川,反令其得隙,诛之一人,此等手段,即便是乾元境后期之强者,亦难轻为之!

而陆川,竟成此事!

陆川容色淡然,握持碎玄刺之手微颤,此乃生平首次真杀伐,然恐惧之情,似并未盈心。

“尔后,便至汝身!”

陆川徐举手中碎玄刺,声带沙哑,透骨寒意,冷漠非常!

独孤辟之目,凝于陆川掌中那枚闪耀锋利华彩之碎玄刺,莫名之间,全身肌肤似皆紧缩矣。

未尝料及,陆川观之虽仍幼嫩少年,出手却狠辣非常。

前番应对二人围攻,非但未曾惶恐,竟于危机关头反杀其一,此等手段,即便是独孤辟,心中亦不禁微颤。

“此次,吾等大意矣…”

此念倏忽闪过独孤辟之心田,然旋即,一丝苦涩涌上心头。

实非大意之过,乃陆川显露之实力太过强大,孰能料想,一年前仅能勉胜独孤离之少年,经年之后,竟能达如此可怖之境。

“川儿!”

独孤辟思虑电转间,遥远处突传陆天急切呼喊,随之大批脚步声疾奔而至。

独孤氏底蕴固厚,然陆氏于昊阳镇亦颇有地位,耳目众多。

此地之事,瞬息便入陆天之耳。

观陆天等人察觉之速,独孤辟色阴沉愈浓,复视不远处持碎玄刺,目若寒冰之陆川,终悟此行非惟彻底败北,且致独孤一门折损乾元境强者一位,此失,可谓重创矣。

“竖子,此事岂能善罢!待汝片刻!”

独孤辟抱独孤邢尸,目含怨毒,形貌狰狞,遗此誓言,身如弹丸,跃屋脊,欲遁。

“欲逃耶?”

陆川见状,冷哼一声。

既已撕破颜面,毋需再存丝毫情愫。

乾元境高手于独孤家,实为至宝,能除其一,于彼等无异剜肉之痛。

陆川臂忽振,手中碎玄刺化黑芒一线,疾如电掣,直取独孤辟。

独孤辟早有防备,陆川方动,浑厚玄力旋即周身鼓荡,身侧微倾,避去来势汹汹之黑芒。

黑芒甫避,独孤辟未及冷笑,背风声再起,惊其侧目,余光所及,乃先前所避之黑芒,竟不可思议自行转折,复向其首级袭来。

“岂有此理!?”

独孤辟见状,惊恐万分,魂飞魄散,当下唯有急以双臂护住后脑。

黑光如注,猛击独孤辟臂膀,其上布满之玄力防御,竟似纸糊一般,一穿而过。

尖锐短刺,几近没柄,鲜血喷涌而出。

陆川泥丸宫内再起波澜,欲驱使碎玄刺抽离,而独孤辟似已洞察陆川遥控之秘,牙关紧咬,臂肌骤然绷紧,硬是将那碎玄刺夹于肌肉之间。

随即,他身形一闪,狈狈逃离。

“尔等竖子,来日必叫尔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独孤辟身影迅疾远遁,恨意滔滔之声,遥遥可闻。

陆川望其背影,微憾摇头。

手一挥,先前暗中发出的数枚碎玄刺化作黑芒,回归袖中。

若非此人逃离及时,陆川便能操纵此刺,密集成阵,令独孤辟无处遁形,命丧当场。

“川儿!”

陆川收好碎玄刺之际,街之一端,数十人现形,为首者,陆天也。

“父尊。”

陆川望向陆天,亦展颜一笑,答曰。

陆天疾趋而至,眸光一掠,即见地上横陈之尸,顿时面色大变,一步越前,陆川护于身后,眼神戒备,周遭环视。

彼时,陆府之侍卫亦纷纷锵然拔刀出鞘,二人环护其中。

“何事?”

陆天沉声问之。

陆川搔首,笑答曰:

“独孤氏之人也,独孤辟与独孤邢欲取吾命耳。”

“独孤辟、独孤邢乎?”

此二名一出,陆天面色微变,四周侍卫颜色亦皆有异。

世人皆知此二子为独孤府之心腹,且俱已至乾元境中期之境,在昊阳镇中,威名赫赫也。

“独孤氏之竖子!”

陆天切齿咒骂,未料为对付陆川一少年,独孤府竟遣心腹二将,思及此,不禁一阵寒栗。

陆川之才,显已惹独孤府杀机,日后,必得遣人贴身守护矣。

“尔无恙乎?彼等又如何?”

陆天追问。

陆川笑云:

“无碍也,独孤邢,殆已毙命,独孤辟,一手近乎残废,短时内难再兴风作浪。”

陆天心念似顿,瞬息之间,蓦然回首,目如电光,直视陆川:

“独孤邢殁耶?”

“独孤辟一手废矣?”

“此乃尔所为乎?”

周遭陆氏侍卫,口皆瞠然,护持之中少年忽显,令其不寒而栗。

闻独孤辟、独孤邢俱已至乾元境中期之巅,今二人联袂,复携他人手,非但无所获,反致一亡一残,此事何其惊世!

“运佳耳。”

陆川面对众目睽睽,颇感尴尬。

若非知此事终难掩,实不愿自述也。

“此岂唯运佳所能?乾元强者,一命呜呼!”

陆氏忠耿侍卫相顾,低语交颈,心头疑云密布。

陆天口微启,欲言又止,胸中亦风起云涌。

独孤兄弟联手,纵是他,亦不敢妄言能取此功。

“佳儿也!”

重掌拍落陆川肩头,陆天终吐三字,欣慰与骄傲并存。

昊阳镇,独孤府之幽院,忽闻极度愤懑之吼声冲霄而起:

“孽障,尔等无能之辈!”

此吼震耳,诸独孤族人闻之皆颤,不敢此时妄发一音,惧祸及身也。

于深院一室,独孤柏面现可怖之色,目视前方陈尸,身躯剧震。

终,怒极扬掌,狠掴低头跪伏之独孤辟颊边,掌声清脆响彻,独孤辟应声倒飞,重撞壁上,本已带伤之躯,霎时鲜血狂喷。

目睹此景,余独孤家族之心腹亦不禁战栗,口紧闭,不敢稍有声息,心知肚明,此刻之独孤柏,怒火中烧,几近丧失理智矣。

“乾元境中期强者二,加之吾独孤府精锐十人,竟不能制一十六七岁之稚儿?”

“众人围而攻之,唯汝一人逃归?尚有颜面返乎?”

独孤柏貌若疯狂,咆哮连连。

面对盛怒之中的独孤柏,独孤辟仅低首而已,双拳紧攥,心知此番铩羽而归,颜面尽失。

昔日壮行,阵容赫赫,未料最终唯余己身似丧家之犬惶惶归来。

设若非其在独孤门楣地位尚隆,恐怒火中烧之独孤柏,早已一掌毙之矣。

独孤柏犹似怒极之老牛,面色铁青,于室中往来蹀躞不已。

一乾元境高手之折损,即于彼独孤府亦可谓重创,念及斯事,其理智几为怒潮所湮没矣。

室内静寂,沉重非常,终乃见独孤柏步履渐缓,徐徐止步。

为主一家,其定力自是非凡。

复坐椅上,面色阴郁,声带沙哑,曰:

“此次果为陆府所伏乎?”

独孤辟神色苦楚,缓缓摇头对曰:

“陆天等赶至前,损失已若此状,吾等之人,连同独孤邢,悉数命丧陆川一手之下。”

虽明知氛围不谐,闻此言,独孤府众人仍不禁愕然抬首,众皆命绝于陆府那少年十六七岁之手耶?

“予吾一解。”

独孤柏掌颤,仰首深吸,音沉而栗,言出。

“陆川之能,今当乾元境中期矣,一对一而斗,吾或非其敌,且彼似极擅暗器,独孤邢猝不及防,遂败于此。”

独孤辟低语,随即便自怀中取出血渍斑斑之短刺,恭谨呈予独孤柏。

独孤柏接之,容色阴郁,指轻抚短刺锋锐尖端,其上细齿密布,使此小器更显凌厉非常。

“溯其源,皆因尔太过大意!”

“即便陆家稚儿确乎乾元境中期之力,以尔与独孤邢联手,亦足可取其命。”

独孤柏淡言道。

“且去疗伤,此事权且记之,俟他日陆家除后,再受族规惩处。”

独孤辟未敢有辞,唯恭谨应之。

“召独孤家族人,复通令狐家,两月之内,誓令陆家分崩离析,鸡犬不留!”

独孤柏指轻弹短刺,面现狰狞,臂挥之间,短刺化作黑光,猛力贯入梁木深里!

昊阳镇,血木庄之内。

“何言?独孤家竟对川儿下手耶?!”

陆战闻陆天所报,笑颜立转严峻。

“父毋忧,独孤辟、独孤邢非但无所获,反为川儿所毙独孤邢,独孤辟且带伤遁去,此番事,独孤柏老魅殆将愤极吐血矣。”

陆天笑言。

陆天之言,令厅堂氛寂,继而陆战等面庞讶色猝现,无出其右。

“此子实乃令人难以置信!”

惊讶良久,众人才渐回神,啧啧称奇,满面惊叹兼喜色。

“父,观独孤府此次行径,似真欲对吾陆府不利,吾辈何以应对?”

陆熔目露寒光,问之。

陆战微颔首,复笑道:

“遭此大挫,以独孤柏之性,必不甘忍,传令下去,陆府严加戒备,时刻留意独孤府动静。”

“父晋升玄丹境何时可期?”

陆天问之。

玄丹境者,真震慑之力也,陆战若克之,独孤府往后或不敢再有妄动。

“为期不远,一二月内,吾必能破境而出!”

陆战目中精光闪动,缓言道。

“届时,吾倒欲观之,彼独孤府嚣张凭何而来!”

以独孤氏袭杀之故,陆川复归血木庄,斯地今已为陆族防御之最坚,寓此间,实为安澜之所。

室中,陆川趺坐于榻,其前悬九枚碎玄刺,此短刺飘乎周身,若游鱼般悄然腾挪,灵动异常。

是日之战,虽酷烈,令陆川亲睹魂力之威,而魂力驱使之下,碎玄刺之杀伐力猛,轨迹诡谲,致使强如独孤辟亦受重创,至于独孤邢,则是以命相搏,偿以此昂贵之代价。

陆川瞑目,感通泥丸宫内魂力,心知肚明,于魂力驾驭之道,尚欠火候。

倘能全然发挥现有魂力之威,其信,独孤辟断无遁逃之余地矣。

“昔日实乃小视魂力矣。”

陆川低语感叹。

无怪当日朱城磊大师言,魂师非止于器甲铭纹,其术亦能翻云覆雨。

然则,彼等手段,于今之陆川,似犹力所不及。

念及此,陆川无奈摇首,俄而似忆起何事,微带好奇,自纳玄囊中取古朴玉简一枚。

此古朴玉简,乃今日于地底墟市所得之奇珍。

观其上斑驳符箓,似与魂师之道息息相关。

陆川目前所需者,正此类关联魂师之物也。

心中甚是渴望知晓,己之魂力全然展开时,究竟威力可至何等境地?

陆川反覆玩味古朴玉简,不知卖主何方觅得此宝,其上符箓模糊难辨。

望那残损过半之符箓,陆川眉峰微蹙,神色一沉,心念微动,继而目瞑,一丝魂力自泥丸宫游离而出,终与古朴玉简相触。

接触瞬间,静默许久之古朴玉简微颤,然并无太大异变。

“此古朴玉简之内藏,似为一魂力障壁所阻隔。”

一经接触,陆川敏锐察觉古朴玉简表面,竟笼有一层极淡魂力,其力之薄,显见存时已久。

测其魂力障壁之坚,陆川心稍宽,意念再动,泥丸宫内魂力轰鸣而出,在其竭力凝聚之下,猛力向古朴玉简深处探入。

陆川步履破空之际,那古朴玉简忽尔嗡鸣,继而细碎之音乍响,瞬间,淡光自玉简溢出,光华凝聚,终化为一缕清芒,映照于陆川眉心。

清芒触额之时,陆川心中豁然明朗,异样信息洪流汹涌涌入脑海。

“玄息符纹,聚纹之术。”

简短二语,令陆川眉峰剧颤。

所谓聚纹之术,实乃魂师之路至关重要之匙,惟有魂力凝练为魂识符纹,方能真正确立魂师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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