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用救我,我自己能躲过。”欧阳道。
“你只有在本座的防御范围内,本座才放心。”孤行少放下欧阳,将欧阳挡在自己身后。
“可我不会感谢你。”欧阳闷声道,利用完人又来献殷勤,哼!
“嗯,你只要信本座就好。”孤行少道。
信你?鬼才信你!
孤行少一爪扣住箭者手腕,四指圈腕,拇指撑开虎口蛮力压住箭者掌心:“兄台,小娘子不信本座,你说怎么办?”
欧阳震悚,他怎么知道自己不信他。
孤行少这一扣极有巧力,又带三分内劲,箭者被孤行少压得双膝一软,托举着手掌跪了下去。
“他都下跪了,你能信本座了吗?”孤行少转头,讨赏一般问欧阳,他本是想身体力行撇清自己和他们的关系,无奈欧阳不买账。
“他下跪同信你与否有何相干?”欧阳诧异,她根本不是怀疑他与这些人有牵系,纯粹是怀疑他又胡乱利用情谊来撩拨人。
“你怎知本座今夜要带欧阳出来?”孤行少拇指再上一层力。
“你们还等什么,一起上啊!我这会儿拖住他,你们才有机会得手。”箭者分明疼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却还要逞强。
孤行少邪笑道:“是吗?”
“咔嚓……”“啊……”
两声极致的声响同时响起,亮得盖过了孤行少的笑声,前者清脆闻者胆颤,后者凄厉听者胆寒。
一时间周遭人噤若寒蝉,呆若木鸡,连他们之中最强的箭者在孤行少手下都过不了一招,他们感觉胜算渺茫。
孤行少提着箭者手臂晃了晃,那原本拉弓引箭的腕子随着孤行少的摆弄软趴趴摇来晃去,孤行少兴味盎然地擒上箭者臂弯,几近残忍道:“还不肯说实话吗?这截膀子要是断下去,本座保证你这辈子,再也拉不开弓、射不了箭。”
箭者闻言浑身一抖,分明畏惧,却还是咬牙不说话。
孤行少眼一凛,以手做刀,狠狠砍了下去。
“啊……”箭者面色骤白,随即又血充满脸,这一叫之后便只能嘶嘶喘气了,若不是孤行少还提着他的手臂,此时只怕已经摊倒在地了。
“本座有的是时间给你们耗,今日这茶肆本座不开口,你们谁也走不出去,我们不妨,慢慢玩。”孤行少勾唇笑道,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他保证可以不重样。
场上还剩的十来人面面相觑,有的架不住孤行少的威压,犹犹豫豫准备开口,岂料箭者倒是豁出命也要坏孤行少的事。
“江湖上,谁,谁也不知孤行少的真,真实身份,咱们现在知道了,他焉会留,活,活口?”箭者急急喊道,尽管话语结巴,时而模糊,却并不影响众人理解。
箭者的话一出,众人便是进退两难:不说,打不过孤行少,要活活被折磨死;说,知道了他的秘密,也是死路一条。
“区别在于能否留下全尸,以及,”孤行少道,顿了顿,沉着有些嘶的嗓音接着道,“死相痛苦与否。”
“我们这是撞进死胡同里了啊!”
“来得时候可没给咱说是摸无痕宫的老虎屁股啊!”
大老爷们一个个悔不当初,却只有那水葱手的绣娘咬牙站出来:“那便合力杀出一条血路,老娘偏不信邪,这么些人都打不过一个孤行少。”
女人的话,尤其还是一个漂亮女人挤兑男人的话,往往就是鱼池里的那一条鳗鱼,能刺激到男人的尊严与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