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什么魏晋名士,才名再高也不过一群养虱子的毒虫罢了!
刘义真突然想到,一千多年后的某些人是不是效仿这些人,以为那些毒物能够激发他们的创作灵感?
王智只是个安西将军司马,宅第只有一进,胡思乱想之下,倒是很快就到了堂中。
两人落座后,王智开始变得有些心神不宁。
“桂阳公怎么来了?”
刘义真一阵无语,刚刚才说过来探病,嗑药嗑嗨了,忘了你“有病在身”了是吧?
“我听说王司马有疾在身,正巧前日给父亲去信,顺便说了此事,父亲便让我前来探望。王司马是我的掾属,即便没有父亲的嘱托,我本就准备来探望的。”
王智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自顾端起小童刚倒的滚烫热茶就喝了一口,直把刘义真看的目瞪口呆。
放下杯子,王智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睁了睁眼睛,微笑道:“哪敢劳烦桂阳公,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多谢宋公和桂阳公抬爱。”
刘义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真烫!
随即放下杯子,盯着王修真诚道:“王司马的病情可好些了?风寒怎得还蔓延到腿疾了?”
王智尴尬一笑,支吾道:“不知怎么回事,原本只是腰腹隐隐作痛,今早却是连左腿都刺痛不已,小病,休养些时日就好了……”
“哎呀!”刘义真猛然拔高声音叫了一声。
王智先是一惊,继而疑惑道:“桂阳公这是?”
刘义真眉头紧锁,小脸严肃,煞有介事道:“我略通医术,所谓风寒,见于恶寒重、发热轻,身体俱痛而涕咳不止,脉浮而紧,却从来没听说过四肢刺痛以致行走不便的,王司马恐怕不是风寒!”
王智“啊?”了一声,没想到刘义真还懂医道。
连忙辩解道:“或许腿疾与风寒无关,是不小心磕碰到哪里,我一时忘记了,医者说的确是风寒……”
“那些都是庸医!”刘义真直接否定道:“我府中的医吏孙方之尤善医药,对心腹之疾、皮肉之伤、伤寒疫祸,乃至安产生育……总之医术精良,就连家父身体抱恙也曾让他医治,我回去后便命他来给王司马诊治!”
言毕在心中默默给刘裕赔了个不是……
闻言王智有些慌了,孙方之来了不就露馅了!
急切道:“桂阳公,我真的是风寒,休养一段时间即可痊愈。如今长安受风寒者极多,我闻听此事心急如焚,医吏还是去救治百姓吧!”
刘义真狐疑道:“真是风寒?”
王智重重地点头:“真是风寒!”
“呼……”刘义真长舒一口气,笑眯眯道:“如此我就放心了,王司马一心为民,我替长安百姓谢王司马!”
王智嘴角抽搐了几下,强笑道:“理当如此……”
刘义真站起身:“既如此,我就不打扰王司马了,好好休养,关中大计还要依靠王司马。”
王智连忙跟着起身:“不敢当,我送桂阳公!”
“不必送了。”刘义真摆了摆手。
转头对着王淹和小童道:“你们要好好侍奉王司马,若是一个月后我再来时,王司马还没有康复,我定不轻饶!”
王淹和小童诧异地看向王智,怎么还吩咐起我们来了?
只见王智疯狂使眼色,两人这才恭敬道:“遵命。”
刘义真笑着点了点头。
“从今天起,你们就留在府中侍奉王司马,一步也不准离开!我会派几个人侯在宅门,宅中一应物事交给他们置办即可。”
王智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刘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