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真有意思。
作为侯府主母,楚瑞当真是拿苏穗没法子吗?
不过是不想弄脏手而已。
“夫人,此事我实在爱莫能助。”
不想弄脏自己的手,便想让她去泼这盆脏水?
左右她是个和离妇,已然无名声可言了?
当真搞笑!
楚瑞:“县主先别急着拒绝,若是能成,我侯府和伯府定然重谢。”
棋过三招,殷瑛觉得这定德侯夫人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摇头直言,“夫人,我不愿再与曾经建安侯府的人有瓜葛,还望夫人体谅。”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屋里炭火太足,我出去透透气。”
殷瑛走后,楚瑞气得怒拍扶手。
“当真是给脸不要脸!让她去处理苏穗的事是看得起她,她竟然还推三阻四,还说什么不愿再与那些人有瓜葛,我看分明就是不想别人知道她从前的那些手段!”
嬷嬷苦口婆心道:
“建安侯府短短几月就覆灭了,承德县主不过一介女流,哪有这般能耐,多是徐氏和白氏曾经传出来的谣言罢了,不过话说回来,若她真有这般能耐,咱们就更是不能轻易得罪啊。”
“哼!”
这时,高氏从屏风后而出,在离楚瑞最近的位置上坐下。
“你之前还不信我,如今是瞧见了吧,这殷氏就是个主意大的,就凭三言两语极难说动她。”
“你说怎么办?”楚瑞不耐。
大理寺卿仇钟同定德侯交好,是以高氏总带着女儿来侯府,说是巴结也谈不上,但也少不了言语上的讨好。
“就该给个下马威才是。 ”
“您想啊。”高氏身子往主位上斜了斜。
“她来得这般迟,已然是对您不敬,心里定是不想赴宴,可又不知什么原因来了,这不奇怪吗?”
楚瑞:“你继续说。”
“听说她阿弟在章藤书院读书,来赴宴怕是为了见晏氏,混个眼熟。若让她今日在晏氏面前出丑失了面子,连累她那阿弟,怕是比直接指责斥骂更要来得舒心。再者,她不避讳公主车驾,又同公主一道入府门,目无尊卑,这就是实打实的不敬,咱们也不算冤枉了她。”
提到章藤书院,楚瑞就来气。
“那殷青松不过是个商户出身,竟也配同我儿成了同窗?!”
“本就是不配的呀!”高氏仿佛在为楚瑞不平,“所以呢,这个下马威定要狠狠给下去,一会儿啊,您便以长公主的名义让她前来请罪,挫挫她的威风,让晏氏厌恶,也算是给长公主出口气,一箭双雕。”
楚瑞点头。
吩咐管家去做了。
*
这头,殷瑛出了花厅后,低声交代采月,“回去查查楚恒,他虽是伯府二公子,可却是庶出,侯夫人这般重视身份的人,怎会对庶子这般上心。”
采月:“小姐是觉得其中有猫腻?”
“先查了再说。”
“是。”
同定德侯府人有了不愉快,自然席面就无须再用了。
二人同晏氏拜别后,走到了府门口。
府门外殷宅的马车旁,靳桐一身劲装候着,见到殷瑛高兴上前,“小姐,几位管事说有要事找您,我瞧似乎很着急,就亲自在此处等着你。”
殷瑛说了声知道了,就打量靳桐上下,不满道:
“如今这是什么天儿,怎么穿这般少,不披大氅,也该加件披风才是。”
靳桐笑得双眼发亮,对这唠叨已经见怪不怪了。
“知道了知道了,您快些请吧。”
说罢,拉开车门。
此时,管家却追了出来,“县主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