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张空桌子上没什么食物残渣,不过桌面却扔着两根手指,旁边还有一滩淡淡的红色液体,不用想也知道它们属于某个丢了手指的家伙。
最后一张空桌子看上去比另外两张要干净许多,没有食物残渣或者某人的手指,只是维达尔刚一走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从桌子底下传来。借着桌子上点着的蜡烛头的光芒,维达尔看到了桌面下的一片狼藉,看上去之前坐在这里的人连昨天的早饭都吐出来了。
维达尔张了张嘴,想叫个招待或者清洁人员帮忙收拾一下,他环顾四周很快就发现这间又小又暗的酒馆,除了吧台后面那个个子瘦高正在和海格说话的酒保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服务人员。
维达尔也想像斯内普一样懒洋洋的一挥魔杖就能把桌面清空,但维达尔所学有限。维达尔只好自己动手,把空盘子和酒杯扔到一边。
不过维达尔他也有自己的办法。他趁没人注意,悄悄的用阿尔德法印,控制力道小心的把桌子上的食物残渣和骨头吹到地上。
反正酒吧石头铺成的地板上已经累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多这一点也不多。
把桌面收拾干净,在确认自己要坐的椅子上没有人吐过以后,维达尔才敢坐下。维达尔正琢磨着把装糖果的纸袋放到桌子上还是另找一把干净的椅子的时候,海格在他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嘎吱’一声,海格身下的椅子发出一声悲鸣,不过好险没有被坐散架。
“喏,给你。”海格伸出大手把一个脏兮兮的瓶子递给了维达尔。“黄油啤酒,这大概是这间屋子里唯一适合你这个年龄喝的东西了。”
“海格,你忘了找酒保要杯子。”维达尔提醒道。
“在猪头酒吧最好不要用这里的杯子。”海格说着向维达尔指了指周围:“不太干净。”
说着海格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大号的玻璃杯,倒满了一杯燃着火苗、冒着烟的琥珀色液体。
“你直接用瓶子喝就可以了。”海格看了一眼脏兮兮还有些灰尘的瓶子,又补充了一句:“喝之前你最好把它擦干净,至少瓶口哪里要干净。”
“祝你身体健康。”海格说着举起了他的酒杯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用手不断按摩着自己的胃部,看上去像是刚刚吞下了一颗火球似的。
“老实说,我不常喝这种热火威士忌,我更喜欢罗斯塔默夫人的蜂蜜酒,不过谁让我那个老伙计就好这一口呢。”海格揉着胃部对维达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