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之主不可长生,贺新凉根本提不起兴趣。
花猫也知道这是皇朝之主最大的缺点,甚至和皇朝龙气扯上关系的人,都会受到影响。
牵扯越深,因果越盛,越难长生。
贺新凉见花猫沉默,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花猫不言语,贺新凉转身就走。
“等等。”
贺新凉嘴角露出一抹笑,回头却消失得无影无踪,皱着眉头看向它。
“还有什么事?”
花猫冷冷道:“你秦氏一脉,身为王室血裔,必然要承担这份责任。这是你们的宿命。”
“不好意思,我不信命。”贺新凉声音也冷了下来。
“呵,当初也有一个人跟你一样,想要逃脱宿命。可结果呢?死了吧。”
贺新凉目光锐利:“那人是谁?”
“你想知道?很简单,只要你打开宝库,从里面取出来一件东西,我就告诉你。”
“哼?你现在怎么不说复国了。”
花猫只道:“逼你是没有用的,等你进了宝库,就明白一切了。若你想好了,夜里子时我在这里等你。”
说罢,花猫跳走。速度飞快,很快消失不见。
贺新凉思索花猫所说,却对所谓的复国没有丝毫兴趣。
“不过它口中的那人,应当就是秦昊吧。”
贺新凉沉思许久,才转回水月观。
客堂中梁怀瑾和水月观主仍在相谈甚欢,白行露则在一旁闭目养神。
眼见着贺新凉回来,梁怀瑾这才松了口气,抓着茶杯灌了两口茶。再不回来,口水都要说干了。
幸亏梁怀瑾是大族出身,拜入九酝宗前在族中耳濡目染,也不至于尬聊。
贺新凉重新入座,梁怀瑾笑道:“既然观主不肯留宿,那我等便不叨扰了。”
梁怀瑾率二人起身,向观主告辞。
离去之时,贺新凉突然问道:“观主可认识秦昊?”
观主微微一愣,回道:“不认识,从未见过。”
“原来如此。”
贺新凉没有放过观主眼中的错愕。
她绝对认识秦昊。
……
离开水月观,梁怀瑾将二人安排在见面时的酒楼。酒楼背后还有一大片院子,唯有水月城的大人物,才有资格在此住下。
这里是梁家的产业,梁怀瑾虽然不插手产业,但酒楼实质经营者,是梁怀瑾的表侄。
安排好贺新凉和白行露,梁怀瑾在楼顶最上层和梁玉笙见面。
“侄儿见过叔叔。”
梁玉笙拘谨站在一旁,暗中观察自家这位叔父。
只见梁怀瑾剑眉星目,年轻俊朗,实则只比自家父亲小三岁。梁玉笙想起父亲如今已是中年人模样,不由心中感叹。
果然修仙好。
既便父亲武道境界迈入踏空境,也挡不住岁月痕迹。
梁怀瑾喝了口茶,问道:“族里那些人怎么说?”
“族里那些老人都不同意。”梁玉笙顿了顿,继续道:“尤其是太爷爷,更是将父亲痛骂了一顿。”
梁怀瑾脸色有些不好看,但很快恢复过来。
“不怪你,那群老头看不清局势,都是一群疯子。”
梁怀瑾让梁玉笙退下,默默掏出一柄小剑,刻录信息,将剑讯放了出去。
微小的剑光在空中一闪而逝。
……
入夜,贺新凉再度来到水月观。
水月观虽然立于水月城外,离红尘俗世不远,却也的的确确是一介仙门。
若以剑元凝聚于眼,便可看见,水月观中发出一片柔和光辉,将水月观笼罩。
贺新凉认得出来,发出光辉的地方,正是供奉水月观祖师明妃娘娘的偏殿。
贺新凉不便惊搅水月观众女,只得绕过水月观,从梁水上走,径直前往断渚崖。
这里果然也有光辉笼罩。
墓碑前方,花猫早已等在此处。
花猫喵喵叫了两声,跳了起来,在贺新凉身上拍了两下。
两个乌黑的爪印赫然留在贺新凉身上。淡青色衣衫上,落下两朵墨梅。
“别擦掉,不然会引起那些女人的注意。”花猫十分轻巧落地,说道:“现在可以过来了。”
贺新凉穿过光辉,没有丝毫动静。
花猫站在地上,抬头仰望贺新凉。一人一猫,体型相差巨大。
“你想好了?可愿接起复国的担子?”花猫神情肃穆。
贺新凉撇了撇嘴:“没那想法。我只想知道一些事。”
花猫没有坚持,将他带到水月观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