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好吃。”
原先对阎月朗的偏见在这一天里,逐渐从舒妙心里消失了。
只是她没察觉。
看到阎月朗认同她的白灼大虾,她比什么都高兴:“过年在家吃的嘴里起了好几个泡,要不是我硬逼着家里做些清淡的菜,我爹还得顶着嘴里那几个大泡出去喝酒,每次回来都喝的呲牙咧嘴。”
阎月朗默默听着她说话,抬手夹了一只虾慢慢剥着。
他吃东西不讲究,向来是连虾壳一起吃,只留下虾头。
这个时候十指仿佛不是自己的,连剥虾也剥不好。
舒妙瞧见,就捏了一只虾教他剥虾:“……这样就能完整的取下整个虾壳了。”
她把剥好的虾放进阎月朗碗里。
阎月朗看了看碗里的虾,又抬头看了看她。
再次夹了一只虾。
按照舒妙刚才教的办法,真的完整的剥出了好看的虾。
他将虾放进了舒妙的碗里。
“哇,你很厉害的嘛,一次就学会了。”
舒妙夹起虾左右看了看,一口塞进嘴里。
看着她吃的香,阎月朗又觉得自己胃口大开,就着这白灼虾和清灼菜叶,竟然也吃完了一碗饭。
午饭用完,趁着下人收拾东西,阎月朗趁机和舒妙说起院子里用人的事。
“……如今府里只有十人,那边院子里有七个,又临时找了三个门子,这后院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想着添些人,免得乱起来。”
舒妙防备心大起:“这事你跟你干娘说就好了,我不会管家。”
真诚永远好用。
阎月朗显然没想到,还有当家主母不争着管家权的。
悦喜也是神色大惊。
以前是阎月朗不在家,这管不管家的没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了,阎月朗这个男主人回来,若是再把管家权外放给冯瑛,那她就有理由插手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了。
所以这次没等阎月朗开口,悦喜就先拦着了:“姑娘,用人是大事,可马虎不得。”
“可我真的不会。”
“这有什么难得,就咱们这个院子里就得添些人,姑爷那边一个下人也没有,瞧起来不像样子,难不成还要从您这边拨人过去帮着洒扫吗?”
仔细一想,是这个理。
阎月朗趁机说:“干娘不懂京都府里的规矩,只能劳烦娘子。”
舒妙着实为难。
这事往简单了说,也就钱的事;往难了说,以后但凡府里下人出了问题,就都能埋怨到她用人不慎。
舒妙不想因为这点钱遭这老罪。
悦喜又劝:“姑娘不会不打紧的,咱们可以回去向夫人讨教,咱们夫人可厉害了……”
也是。
舒妙转头对阎月朗说:“让我考虑一下吧。”
她要回去向蒋夫人讨教一下,如何甩掉这个大锅,而不是如何掌家。
阎月朗没再追问,说是自己还有军务要办,转身回了自己院子去。
后脚舒妙就驾马车出门了。
气的冯瑛又在院子里指桑骂槐的连着蒋家一起骂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