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月朗面色沉重。
冯肆悔的手下意识的摸着自己腰上的那排飞刃:“我倒是和田聪章打过交道,那人欺软怕硬又冲动,搞不好……”
顾寻之也说:“没错,他前几日不还打了小嫂子吗?”
众人更惊讶了:“连兄弟的媳妇儿都敢打?”
阎月朗没说话。
顾寻之哼哼冷笑:“不然我也用不着给他安排这出戏,就是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他。”
方侓猛的站起身,拿起佩剑转身就要走。
“欸、欸,方兄去哪儿?”
“我要回去查证……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跑的无影无踪……”
“等等,”柳怜儿也站起身,喝光自己的酒:“我同你一起。”
顾寻之垂思片刻,拦住了他们:“两位慢步,我派人和你们一起去,若是有事也方便打发人回来报信,也算有个人证……”
他一声鹰哨,这小小的院子里就突然出现了三四个人。
方侓情绪很不好,无暇顾忌许多,只是朝着大家微微颔首,跨步而去。
倒是柳怜儿身子娇媚的对着众人福了福,脚尖点地,妙曼身姿就随着方侓飘了去。
冯肆悔叹了口气,坐下继续喝酒。
“柳怜儿也是可怜,神女有意,可惜了……”
顾寻之很讶异:“她、她对方大哥……”
冯肆悔摇了摇头,一仰头,把碗里的酒都倒进了嘴里。
顾寻之没心没肺的,换了个话题,就又热闹了起来。
等阎月朗醉醺醺的被送回家的时候,早就过了宵禁了。
舒妙下午洗了澡,晚上就歪在床上看书。
温宴希送来的一箱子志异杂文被她翻了个遍,只剩手里这本还剩几页。
悦喜忙着收拾了屋里的东西,又把舒妙的衣服叠放整齐,这才放下自己的头发,熄了外面的蜡烛,只剩下舒妙床边还燃着一支。
昏暗的烛光根本看不清书上的字。
舒妙揉了揉眼睛,吹灭蜡烛,拉了被子躺下睡觉。
黑暗会放大人类的其他感官。
舒妙半梦半醒,觉得有条蛇缠在了自己腰间,再接着,是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温热气息。
她清醒的很快,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睁开,就看到了伏在自己身上的阎月朗。
他看到舒妙睁眼,就凑了过去想要亲她。
却没得逞。
舒妙手快,一伸手托住了阎月朗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推,使男人带着酒气的鼻息远离了自己。
“好臭。”
舒妙的声音沙哑,惊动了悦喜。
她这才看到坐在床边,半压着舒妙的阎月朗,小脸一下就红了,也来不及收拾,随便拽了件衣服就急急忙忙的退出屋去。
阎月朗有点尴尬的不敢去看悦喜。
等房门阖上,他才抬手握住了舒妙顶在自己下巴上的小手。
“今天喝了点酒。”
他没话找话。
舒妙的手被他摩挲的难受,也就松了力气,反被他握着按在了胸口。
“见了几个好友,难免贪杯,误了回来的时辰。”
他说着话,脑袋就又往舒妙脸上凑。
舒妙把头一偏:“臭死了。”
阎月朗一愣,起身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哪有味道。”
舒妙翻了个白眼:“你闻不到不代表没有。”
阎月朗听见这话算是总算明白了,舒妙这是不高兴。
他懒散的扯了扯衣襟,右手越过舒妙的身子按在床上,撑着自己放松的身子,侧头看着舒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