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生气了?”
能不气吗?
刚睡着就被折腾醒。
舒妙阴阳怪气:“没有生气哦。”
“是不是我回来晚了,所以惹你生气了?”
“哪敢啊,你不回来都行。”
这还叫不生气?
阎月朗声音都下意识温柔了几分:“下次我会早点回来的。”
说完顿了顿,还补了一句:“不耽误陪你吃晚饭。”
舒妙躺着,斜着眼睛看他:“没关系,我一个人也能吃。”
阎月朗觉得她这样子好笑,忍不住抬手刮了她的鼻头:“怎么这么小心眼……”
只听见舒妙叹气的声音:“你要是刚刚睡着就被人吵醒,你会不会小心眼?”
就因为这?
阎月朗觉得不可思议,可又在情理之中。
舒妙不就是这样的女孩么,向来在意的总是别人不在意的东西。
他笑起来:“好好好,是为夫错了,为夫该如何赔罪,才能取得娘子的原谅呢?”
“现在,站起身,别回头,出门,左转,回你自己院子里去睡,我就原谅你。”
“那可不行,”阎月朗半笑起身:“娘子嫌我臭,我自然要好好自省。”
竟然进了舒妙的净房里。
屋里的浴桶中还剩着舒妙用过的洗澡水。
清清亮亮的,水面上还飘着几片艾草叶子。
一旁的架子上随便搭着半湿的巾子,显然是舒妙擦了身子随手搭在上面的。
酒精放大了欲望。
阎月朗捏起那巾子,缓缓盖在了脸上,过了许久才揭下来,脱光了衣服,站在了浴桶旁。
也不顾的水是冷的,便用水舀子往自己身上淋。
舒妙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翻了个身,面朝里闭上了眼。
过不一会儿,里面静了下来。
带着凉意的身体从身后贴了上来。
粗壮有力的手臂绕在细软的腰间,紧紧扣在怀里。
“阿妙。”
阎月朗的嘴唇贴在舒妙的耳朵上,声音轻柔,带着欲望。
明明吐出的气息是带着凉意的,可打在舒妙耳廓上时,却变得滚烫。
她的身子变得坚硬,手指也下意识的握在了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
即便只有一次经历,向来聪慧的阎月朗还是察觉到了舒妙的情欲,他大胆的握住了舒妙的手,另一只手缓缓拉开了亵衣的绳子。
他既温柔,又野蛮。
恍惚之间,舒妙有点后悔,又对这样的感觉恋恋不舍,最后昏睡过去。
阎月朗食髓知味,不知什么叫做满足。
可是看着枕在自己胸前睡熟了的舒妙,那股生理欲望神奇的化成了一汪温泉,恨不得全都浇在舒妙身上。
他的手臂上缠着舒妙的青丝,手掌抚在凝脂般的皮肤上。
不舍得放手。
索性半侧着身子,将她完完全全的圈在了自己怀里。
这一夜,阎月朗睡得沉极了。
完全没有做梦。
他只听见耳边有什么东西掉在桌子上,咚的一声。
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