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妙似乎感受到了上辈子网友说的一夜暴富的感觉。
即便她从来没为钱难过过。
“你是说,你有钱?”
阎月朗摸不准她的脾气,手指紧紧攥住她的手:“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是我那时小心眼,觉得你……”
舒妙从暴富中回过神:“我怎么了?”
是拴着他的狗链呗。
阎月朗又咽了咽喉咙,没说话。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舒妙当然没生气,将心比心,若她是阎月朗,也不会轻易就相信一个刚刚认识没几天的人。
她想的是,终于可以把这府邸好好整理出来,安安稳稳的过舒服日子了。
“那你明天给我点钱,你田妹妹的嫁妆先帮她备齐,还有府里的下人也得买齐,等河道清理干净正好就能种上花草,还有外院的厨房也能……”
阎月朗看着舒妙不停的小嘴,没忍住,大手压着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
这夜的舒妙少了烦心事,温顺的像只小猫,任由阎月朗撷取。
几天来的郁气散尽,就算只是亲吻,阎月朗也满足了。
后面几日,舒妙手里有了钱,在后院忙的脚不沾地,阎月朗在前朝也终于进入了修罗场中。
雍王和沈家大姑娘私自苟合的事闹到了金銮殿上。
这件事蹊跷的很,坊间没怎么传出声来,偏偏就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
听说太后气的连着砸了两间屋子。
雍王在朝上被皇上问责,完全没有顾及兄弟颜面。
阎月朗半夜溜进雍王的书房,就看到区硕衡正在等他。
“怎么回事?”
区硕衡帮他倒了茶:“不用担心,他的小把戏而已。”
“他”指的是区硕俭。
阎月朗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我是不担心你,我担心沈大姑娘出事,我太太也会心里不痛快。”
区硕衡笑了笑,一声叹气,变得凝重起来:“这件事倒是蹊跷,你还记得那个坠河死了的女学生吗?”
阎月朗眉头一皱,细细听他说话。
沈霄月怀疑石妞儿死的蹊跷,区硕衡就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果不其然,石妞儿并不是在石桥那边掉进河里的。
区硕衡的人反倒在枫树林另一侧的河滩上找到了石妞儿衣服上的一角破布,偷偷挖了坟去比对,证实了猜想。
随后对那附近做了调查,找到了很多痕迹。
“……那丫头是被人拖进水里的,河滩浅得很,所以那丫头并不是当天就被冲到河里,而是在下了一场雨后,河水上涨,才冲到护城河里的。”
“为什么有人要杀她?”
区硕衡抬眼:“接着还有更巧的事。”
他和沈霄月即便真的有逾矩之事,也是在密不透风的马车里,怎么可能有旁人看到?
还正好在他们查验石妞儿坠河真相时散出谣言?
摆明了就是为了阻止他们调查这件事。
阎月朗心里也明白了:“你是说,怜桑小筑里,有皇上重视的人,他杀了女学生,害怕你们调查出来,却来不及先散播谣言便只有让皇上当朝提出来。”
区硕衡手里玩弄着茶盏的盖子,眼睛里却闪着捕猎带来的兴奋光芒:“所以,我更好奇了,小丫头到底知道了什么,才被人灭了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