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雍王和她在大婚之前没有任何联系,但其实那家伙简直缠人,隔三差五的就要半夜跑来坐坐,累的沈霄月晚上睡不好,白天还得做针线活。
舒妙当然不知道,她继续说着:“你要分别带上她们偷偷去找雍王,每次都要说一件完全不同的事情,再叫她们各自保密,若是以后有哪件事被传出来了……”
是个好办法。
只是,分别用什么事来试探呢?
沈霄月觉得自己和雍王也没什么太多的秘密共享。
舒妙只稍微一想,就打了个响指:“就做一些这里最忌讳的事吧。”
她趴在沈霄月耳边说,沈霄月听着听着,脸就变红,逐渐发烫了。
“这、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舒妙一挑眉:“这事就三个人知道,到时候你和雍王死不承认,难不成别人还能相信一个下人天天钻你们床底下啊?”
沈霄月蹙眉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她又问舒妙:“那你的事怎么办?”
“等我搞定宋明昙,不会太慢的。”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上,宋明昙做的滴水不漏。
又不知道是谁传出来阎月朗中毒的事情,添油加醋,说是舒妙谋杀亲夫,为的就是和宋明昙私奔。
得,给丈夫下毒,和奸夫厮混,葡萄架下小故事,还真就凑齐了那本书的三要素了。
最后只差再来个小叔,上演一出杀嫂的戏码。
真是没新意。
舒妙摇了摇头,眼前的书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悦喜熄了外间的火烛,进来要关窗时,差点被突然出现的阎月朗吓死。
他不说话,翻窗进了房里。
“今夜不用你伺候,出去吧。”
舒妙正想问他,你算什么身份来管我的人。
悦喜就已经非常不给她面子的出去了,顺便还体贴的关了房门。
屋里两人一坐一站,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舒妙只当没这个人,低头看书。
阎月朗也没说话,只看着舒妙。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在舒妙胸口憋出一团气。
出不来,下不去。
最终她先妥协了,重重合上书,一抬头:“阎大人又有何指教?”
阎月朗张口,边坐在了她身边的椅子上:“阿妙,我……”
“等等,阎大人过界了,请叫我舒姑娘,免得再莫名其妙传些闲话出去。”
“阿妙,我有话想和你说……”
舒妙翻了个白眼,起身绕开他,远远的坐在了床上:“阎大人这大晚上不睡觉跑出去翻人家窗户的毛病还是改改比较好,免得有一天玩砸了,被人当成贼报了官就不好了。”
“阿妙,宋明昙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
这话再次被舒妙打断。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的事不劳你操心,请回吧。”
这是第一次,阎月朗第一次在舒妙脸上看不出表情来。
她似乎是厌恶自己的,又似乎留了情,可他分不清,又辩不明。
心里的无措顿时达到顶峰。
在这一刻,他无比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