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徐宇发觉自己躺在床上。
“这是,醉酒误事了?”
幸好身上没有什么感觉,就是依然有些醉酒的眩晕。
环顾四周,这房间很小,就放了一张床,另一边墙角一个似乎是用来上厕所的小坑通向外边,旁边再有脸大的小窗,最后就是门了。
想推门出去,只反回来厚重锁链的声音。
扒在窗口往外看,“这是什么情况?喂!有人吗?”
无人回应。
“嘶……,不至于吧?”
坐回去顿首思考。
不懂。
在大军营里,能有什么危险,被人绑了那更不现实,义父看着呢。
又尝试了几次,那门很重,根本推不开,也无法从窗口逃脱。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徐宇索性放弃了思考,躺回床上去了。
过了一会,有人从那窗口丢进来了个水袋与一包东西。
徐宇猛扑上去,但不见踪影。
——
“那丫头醒了吗?”
“醒了。”
“嗯,看好她,她那匹马,你们也提她照管好。”
“是。”
郭崇韬深吸一口气。
那向延嗣来这成都,才见一面,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回去洛阳了。
下边人报告上来说,他甚至动用上了军用快马驿道,日五百里的速度往回赶。
出发前还同魏王见过一面。
现在想追究为何当时不报,也已经没有意义。
不得已,才改变策略。
他不希望波及到徐宇分毫皮毛。
凭借往日战功,应当是有些份量的。
郭崇韬能推理出那向延嗣回京是要禀报些什么,但他相信,李存勖应该对自己有些基本的信任的。
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他来负那么大的责。
……
“郭副帅,止步。”
“这是何意?我有事要向魏王呈递。”
“魏王吩咐过,由我等从马直守候此地,若是有事,现在便交由我等送进去。”
从马直?
郭崇韬定睛一看,那甲帽上的图案确实是从马直不假,但穿着盔甲的人,以他的目光,光站姿就破绽百出。
免不得有些小看,正正衣袖,历声喝到。
“你们,是后来进从马直的伶人吧,不必在此罢架子了,快些让开!”
却听帐旁一人拍着手,笑着走出。
“好啊好啊,郭副帅,这可是陛下的亲军,你都如此对待,是不是有些猖狂了?”
“李从袭?你个监军怎么又来掺和?是本帅这仗打得不漂亮吗?且这些人我一眼就看出并非是之前那些上过战场的人,拿来装模作样,才是坏了军中规矩!”
李从袭抬袖指着郭崇韬眉心,尖声尖气反问,“这可是陛下亲派来此保护魏王的侍卫,有诏令在身。先前还怠慢陛下派来的使者,你真是目中无人,不识好歹!到底什么意思?”
郭崇韬又要再辩,却想到孟知祥还在路上,而那董璋也因为不知来头的阻碍,都还未正式上任。
压住怒气。
又见李继岌探头出来。
“我这也是按陛下之命例行公事,且送给魏王,我在此亲眼看着,不要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