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光影被遮住,男人靠得近了些,喉结上下滚动,眼底浓重的欲望遮都遮不住。
祁桑抬手轻抵他胸口,提醒:“说好了的,驸马爷要反悔吗?”
他在床榻上一向凶狠,哪怕事先再多保证,也顶多在一开始还记着,后头不论她如何讨饶,怒骂,他总是我行我素,半句话都听不进去。
那时日日做都是如此,更遑论如今已经忍了快两个月了。
连她都承受不住,更别说一个尚未成型的胎儿了。
“我不动……”
谢龛低低笑了起来,将双手往她跟前一递:“长公主不放心,绑我起来可好?今夜随长公主的心意来,可以慢一些,但要尽兴,你我都要。”
他额头贴着她的,呼吸间尽是陈年酿酒的香气,沉重地,急促地喷在她的脸上。
祁桑双颊漫上绯红,烧得滚烫,想骂他两句,却已羞臊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同他反悔有什么区别?
“快啊……”他厮磨着她鬓角,哑声催促。
祁桑索性心一横。
瞧他这模样,今夜左右是躲不过去了,趁他还有些理智,还是遂了他的心思。
“你那条腰鞭呢?”
她道:“整日里拿那条鞭子吓我,今夜就用它绑你。”
谢龛闷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连带着怀中的她也跟着微微震颤。
他单手将她抱在怀中,起身去将金蟒腰鞭拿了过来,将它递到祁桑手心后,手指却不轻不重地按着。
而后低头,在她耳畔轻声说了句什么。
祁桑浑身一僵,哪怕明知没有其他人会听到,还是立刻抬手去捂他的唇:“不许说!不许说!谢龛你要点脸!!”
这狗东西,当真是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
谢龛愉悦地笑。
罗帐细垂,红烛摇曳,夜才刚刚开始……
……
总督府内软玉温香,柔情蜜意,同一时刻,含仁殿的院落内,却是一片冷肃。
地上跪了三个人,两个婢女,一个小厮,皆是被五花大绑丢过来的。
皇后今日在长公主的婚宴上忙碌了一整日,换来的一次侍寝,却是如今这般场面。
她心中多少是有些忐忑的,不知道长公主的这个举动是不是在针对她。
入宫为后数月有余,先前每月还能侍寝四五次,这一个月来,却是连皇上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可即便是侍寝,皇上也只是在忙完公事后上榻歇息,并不做其他。
或许是忌惮她母家的权势,不想让她这么早怀上孩子,也或许是她的模样脾性实在不符合他的胃口。
可不管事实如何,她都必须尽快做出改变。
一个祝贵妃已经遭冷落丢弃了,她若再不上点心,下一个遭冷落丢弃的,怕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