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避水珠身量也太肥了吧。长得跟发胀的鸽子蛋似的,谁能不嚼就敢吞下喉咙的?
叶限摸了摸脖子,估摸着喉咙的粗细。就她这小细嗓子眼儿,怕是容不下这颗珠子的肥身量吧。
万一卡住了,岂不被噎死?
咦——不划算,不划算!
叶限猛晃了晃脑袋,忙把避水珠收起来。
不吞避水珠,她下海就是竖着下去,浮着上来,死路一条啊。
她喝着热茶,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着波浪鼓。
忽然,她猛拍了一下桌子:“有了!”
她想到的主意是,她未必一定得下海。叫海里的人出来,在岸上同他们谈判,岂不是更好。于是乎,买炸弹炸海的想法一瞬间便在脑子里形成,而且迅速付诸行动。
她花了一点碎银子,向堂倌打听火药的储藏所。这里不作兴说“炸弹”,叶限入乡随俗,说成“火药”。毕竟,火药乃我古国四大发明之一啊。
堂倌说,要想弄得大量的火药,那只能是官家才有了。
打听得附近就有官家的一处军械所,里头恰好储存了一批火药。本来是为了开矿挖煤用一些。当然,最大的用处便是练个兵、御个敌,攻防守成了。
叶限寻到那个军械所,当她走进院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寻到了一个办事员小兵。
与他口舌了半天,那兵虽然很垂涎叶限许下的黄金。但又怕上头追究下来,不好交差。要知道私卖火药,可是要掉脑袋的。纵然心动,也还是不敢行动。
“那你说,到底怎么样才能拿到你们这里的火药。”叶限忍住性子,问道。
“得有上头开据的凭证才行。”小兵道。
“早说呀。”
叶限想了想,心下念道:“阿横,靠你了啊。给我一个凭证。”
她把手背到身后,心中喊了一声:“阿横。”
空空的手心里便陡然现出一块木牌子。她嘴角弯弯,拿出来,给那兵看。
“那,凭证。”
小兵望了一眼,嗤地一声笑了。
“不是?”叶限问他。
他摇了摇头。若不是她大方,刚才塞了他一把碎银子,他现在就着人将这小妞扔出院门去。什么破玩艺儿,随便拿一块破烂木牌子出来糊弄,真当他眼瞎啊。
叶限皱了眉,心头骂阿横:“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怎么搞的,一个凭证也拿不出来。”
阿横心里委屈啊。它能给的东西,全凭主子的意念幻化才行啊。你想的凭证,就是这么一块破烂木牌子,叫它又有什么法子。
叶限憋着一股气,思量着凭证的样子。难道不是木头牌子,是铜制的?
一念至此,她又从身后迅速掏出手来。
一块铜制的小牌子,上头写着凭证两个方方正正的大字。
兵瞅了牌子一眼,再瞅了瞅叶限,心下叹道:“不是她傻,就是我傻了。什么玩艺儿啊。”
叶限把眼睛一眯:“怎么着,还不是啊?”
小兵很无奈,看在之前塞了他碎银子的分儿上,他跟她讲:“不是这种小牌子,是写在纸上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