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霄及时伸手扶住她,她双手撑着他的胸口坐直后愤然道:“你这是在嫌弃本圣后,觉得本圣后没有资格做你的朋友吗?”
泽霄轻笑一声:“反正已经做不成了,有没有这个资格,很要紧吗?”
“当然要紧!”
妙清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脚下摇摇晃晃,伸手指着半空,“爱不爱和别人做朋友是本圣后的事,但是,别人不能嫌弃本圣后,尤其……”
她低下头,手指指向泽霄,盯着他:“尤其是你,更……更不可以嫌弃本圣后!”
方才猛地一站,她眼前的景象就突然混乱,此时望着泽霄隐约浮现的面容,更加觉得视线模糊。
话一说完,便失去平衡再次倒向泽霄。
泽霄原本想扶住她,但一抬手却发现自己似乎没了力气,只能拦在身侧不让她滑落到地上。
于是妙清就这样软绵绵的倒在他怀中,半躺着,双手因为害怕自己摔倒而条件反射的,揽在他的脖子上。
四目相对,他双眸深沉,她双颊上红晕渐浓。
泽霄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但或许是怀中这张娇柔的脸蛋太过动人,他竟一时忘记了抗拒。
轻轻沉吟一声,他问:“为什么,尤其不希望被本尊嫌弃?”
不知何时变得温柔的语气,似一阵软软的滑滑的风拂到妙清的脸上,她感受到身体一点点烫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湖水决堤般涌出,快速灌满了她的身体。
妙清立刻生出一丝警觉,她一向清楚自己的酒量如何,这点酒不至于让她醉成这个样子。
但她身体里的湖水不断的卷起一层层的浪,很快将这丝警觉冲了个干净。
“因为,因为……”
妙清眼神迷离,身子有些不舒服的在泽霄怀里动了动,看着泽霄的脸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道:“你有没有觉得很热?”
看着她的这幅模样,泽霄觉得不对劲,终于清醒过来几分,他暗自探查了体内灵力的变化,心中不由得微惊。
抬眼看了看桌上的酒,他皱眉。
正要施法将脑中的混沌撇去,却突然感受到原本搭在自己肩上的一只手滑到了胸口处,猛地一钻,便像一条泥鳅钻进了他的衣裳里。
他身子一震,忙握住那只手腕拦下。
“莫动。”声音漂浮。
被拦下的妙清却似乎很不高兴,她不满的嘟囔一句:“别这么小气,我就摸一下,就一下。”
然后那只手便不顾阻拦的继续往里探索,这具身体似乎尤其特别,喝了这么多酒,却依然冰凉如霜。
这对于此时身体滚烫的她来说,像一剂救命的解药,她触摸到一寸,就想要他的全部,就是……
就是这衣裳碍事得很。
于是索性两手并用,有些忙乱的去解他的衣裳。
泽霄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一边拦着妙清的动作,一边尝试施法解除酒劲。
但尝试了数次,依旧见不到什么效果,倒是因为频频发动灵力,让酒里的药性更加快速的扩散到全身,脑子里残存的清醒也渐渐消散。
手上没了阻力,妙清三两下便将泽霄的外衫里衣剥开,衣襟被她拉到两肩下,精壮的胸膛半露出来。
望着绯色光晕中的这番景象,妙清只觉得身体某处有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深渊里不断地发出阵阵呼唤,呼唤着想要被填满。
好像,双唇也烫得不像话。
那双唇瓣触上自己冰冷的肌肤那一刻,泽霄只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火猛然间熊熊燃烧起来。
怀中的人却还在他胸口处探求着,有些急不可耐的,伸出舌头笨拙的舔舐。
那团火焰终于将他最后的理智彻底烧毁。
搂在妙清腰间的手瞬间紧了几分,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视线里眼神迷离双颊粉嫩的面容好看得让他几乎忘记呼吸。
下一刻,便抑制不住的吻了上去。
九重天尽头的宴席不知何时已经散尽,窗外流霞隐去,独剩满天星辰静谧无声。
一阵清风拂过,将两扇窗棂和门板吱呀一声合上,屋内一双剪影相拥缠绵,从椅子上到桌上,又从桌上到屏风后。
不知是谁扬了扬手,一屋烛火齐齐熄灭,璨璨星辰下结出一道牢牢的屏障,将整个碧霄殿罩在里面。
却罩不住,这满阁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