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修,有证人只管上来,本官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
听了梅德禄的话,夏敬修看向郑奎。
郑奎拍了拍身旁大黑的耳朵:“大黑,该你上了!”
踏踏踏!
大黑一阵摇头摆尾,带着李春来的毛驴小跑到马树、马石两人面前。
“这是?”
梅德禄有些疑惑,看向夏敬修。
“世兄,这正是证人,待会有些惊世骇俗之处,还请诸位不要慌张!”
夏敬修说话间,声音变得大了起来,四周的士兵都听的真切。
方才听见大黑说话的几个士兵更是退到人群之后,有些惊恐的看向大黑。
“呜呀!大人们好呀!”
哗啦!
大黑这一嗓子,吓得四周的士兵屁滚尿流,不少人瘫倒在地,不敢动弹,胯下隐隐有湿痕,显然是吓尿了。
棚内的梅德禄也吓得一口气倒不上来,之前曾跟郑奎交手过的文泰来,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护在梅德禄身前。
“敬...修,这...是妖啊!”
夏敬修苦笑一声,朗声说道:
“诸位莫慌,这驴妖已经入了妖籍,有人管束,不会伤人的,今日让他来只是为了做个人证。”
梅德禄在帝都科举之时也见过妖怪,不过都是教坊司中的美艳狐妖,偶尔露出个狐狸尾巴或者耳朵,倒是有几分情趣。
方才猛的听见大黑说话,怕他是吃荤的,有些惊惧。
知道他有妖籍之后,反倒这口气顺了下来。
“哦,原来是入籍的妖,敬修你早说啊,吓死为兄了!”
“哈哈,这是小弟考虑不周了,日后我送一支顺气的人参来,算是赔个不是。”
梅德禄摇了摇头:
“算了吧,敬修,夏公早就颁布律令,大小官员不得私自送礼,老哥还想多活几年呢?”
文泰来见无事又重新退回大牢内,不再出来了。
梅德禄歇了会,走出凉棚,看着自己这帮手下,有些恨铁不成钢: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本官还指望你们杀贼立功,都给我站起来!”
县尊发话,一众士兵自然不然违逆,又听说这妖怪入了籍,不吃荤,壮着胆子列队。
这一列队,有人发现自己前面的人,裤裆都湿了。
“嘻嘻,老张你不行啊,都给吓尿了!”
“去去去,别瞎说,这都是天热出的汗。”
一番闹剧之后,郑奎示意大黑继续说。
大黑得令之后,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地将毛驴跟他说的讲了一遍。
马树、马石刚才也被吓得晕了过去。
不过重新问话之前,已经被一桶凉水泼醒,战战兢兢听着大黑的话。
那毛驴叫一声,大黑翻译一句。
到最后这毛驴认出了马树、马石两人的身份,叫声越发的凄惨。
忽然这毛驴猛的朝着马树、马石两人冲了过去,想替主人报仇。
马树、马石两人见毛驴冲了过来,若是不还手只怕会被踏死。
生死之间,也顾不上许多,马树闪身从身旁的衙役身上抽出一柄钢刀,朝着毛驴心脏刺去。
“大胆!大人面前竟然行凶!”
啪!
夏敬修脚下一动,一颗石子打在马树手腕上。
马树吃痛之下握刀不稳,被反应过来的差役死死按住。
梅德禄为官三十年,自诩看人极准,没想到阴沟里翻船,被马树给骗了:
“你二人,明明身怀武艺,为何佯装不会,在牢里任人欺辱?”
马树自知大势已去,头埋在土里不再说话。
马石有些愣,还想蒙混过关:
“县尊,俺们不会武功,俺们只是天生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