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念千遍，不管用！

心不能静，满脑子还是那个青纱少女！

明明知道她是蛇精，她身边的妇人是狐狸精！

为什么不出手打死她们！一了百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心牧双目红肿，向回走。

有几个种地的村民和他打招呼，他统统视而不见。不是存心看不见，而是压根没看见。

神游方外，满心痛恨！

恨自己学佛十多年、从小长在寺院，为什么如此痴迷这小小的情欲？

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是纯粹的想保护她！

只要每天看她一眼，就心满意足。

只要她平安喜乐，我就平安喜乐。

不行！

我一生奉献给佛祖，岂能自甘堕落！

背诵白骨观、灭魔咒、大悲咒、般若波罗蜜心经、金刚经、静心诀、清心诀、冰心诀、定心诀……

通通不管用。

她只要在脑子一闪，其他的通通化作灰烬！

她的一颦一笑，像大火一样燃遍全身，无处不在！

他终于受不了了，捂着头，奔跑起来！跑进学堂，关上门，躲进角落里，抱着头，瑟瑟发抖。

终于，支撑不住，呕出一口鲜血！

他盘膝而坐，浑身热气腾腾，要把这种种该死的念头逼出体外。

不管用，恍惚间，青纱少女笑意盈盈的推门走了进来……

心牧脸露微笑：你终于来找我了。

你叫什么名字？

是不是青衣？我听他们叫你青衣呢？

你来了，太好了！

我们去深山隐居吧，让师傅找不到咱们！去他的戒律清规吧！

心牧猛然睁开眼睛，又吐出一口鲜血！

旧学堂里静悄悄的，哪有人影。

心牧流下泪来，为什么会这样？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翡翠小瓶，打开瓶塞，倒进手里一点褐色的油，双手揉搓，念动咒语，双手打卡，薄雾中一面古铜镜凭空出现。

镜子里，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缓缓睁开眼：“心牧，遇到难处了？”声音苍老平和。

心牧跪在地上叩头，声音发颤：“弟子愚钝，求师傅指点！”

……

老和尚：“好孩子，这是你的魔障。你知道什么魔最难打吗？就是心魔。心魔不除，大道难证。记住，菩萨心肠，金刚手段。”

心牧：“怎么除，杀了她吗？”

老和尚一惊，眼睛瞪的溜圆：“杀心起？”

心牧忙拜倒：“弟子错了。”

老和尚闭上眼：“你没错。怒目金刚，杀她，是最快最直接的办法。”

心牧铁下心来，眼睛暴红：“今夜，弟子就杀了她！”

一条小小蛇精，算什么！

还有那个，狐狸精，一块杀！

黄泉路上好作伴！

还有尹府满院子成怪的精，杀，杀，杀，一个不留！

还有万妖山，杀进去，一个不留！

堂堂人界，要你们妖精干什么？

我要佛光万道，我要洗涤人间！

心牧站起身来，衣服猎猎作响！全身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