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我还欠你一个巨大的人情,夏。”
夏风遥只回道:“卡戎付过钱了。”
南丁格尔摇了摇头,缓慢而认真:“两回事。”
她站起身,戴上鸟嘴面具,收好自己的医药箱,似是急着去使用试剂。
离开包厢前,她复转头道:
“我居无定所,不能保证你叫我时我都能回应,但这个人情,我向主起誓,会找时间还上。后会有期,夏。”
“后会有期,很高兴见到你,医生。”
南丁格尔点头致意后便离开了酒吧。她一离开,卡戎便也道别,掐断了线:
“那就这样,再联系,夏。”
夏风遥将现金与地图收进提琴箱中,倒了一杯桌上预先放置却无人问津的酒,浅酌一口。
{想不到她还是个信徒。}
意料之中显现而出的灵莜意料之中的满面怒容,她举起一大杯虚空中取出的啤酒一饮而尽,仿佛这样能够稍稍冲淡她的怨气。
而怨气自然不会因此消散,祂依旧保持久违的激动道:
{就像我也想不通你居然冲了进去,你以为你是谁?黄帅还是黑手?你有十条命吗?是不是路边一个地痞随便编个故事就能把你骗进荒坂的包围圈里,问羲和总部要两千万赎金,最后撕票?}
{冷静点,灵莜。现在看来这一趟没有表面上危险。}
灵莜振翅飞近夏风遥,几乎要将额头互相贴上:
{看把你给聪明的,事后看来算什么马后炮?再说人家为什么准备十支试剂?你只不过是十个备选方案中成本最小的一个。}
夏风遥抬手搭在灵莜的肩上,用力下压,竟将祂推远了一些,让两人保持一臂的距离。
{卡戎没有你说得那般有把握,不然他也不会把他的原始信息包给我。这东西哪怕传输一次都是很大的风险。}
{那·关·我·们·什·么·事?你是南丁格尔她妈还是卡戎他妈?}
灵莜怒气冲天,一字一顿地质问着夏风遥,说完向后一靠,倒在沙发上,无力道:
{我真是服了,看你平时在网上收集情报还勉强算是冷静谨慎,关键时候脑子怎么就这么容易热呢?怎么想的啊?}
{小鸢的事,我不能不管。}
{别拿马后炮当借口,你冲进会议室,要在那之前!}
{好吧,我当时在想……}夏风遥叹一口气,{杨震远和奈特的旧事。我在想总不至于每一次都让抱薪者毙于风雪。}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样随便死在陌生人的安危里,我们要做的事呢?你——唉,你答应我一件事,积累足够的手牌前,别以身犯险掺和其他大公司的事,好吗?}
夏风遥第一次见到灵莜低声下气的样子,愈发过意不去,哪怕明知下一次遇到也可能会被同理心塑就的冲动裹挟,她还是应道:
{好,我依你。}
也许下一次,下一次会更多考量这个共用一身的家伙的看法。
毕竟这具身体,现在也并不属于一个人。
夏风遥起身,以烦扰且疲惫的姿态离开了喧嚣的来生。
【分歧:若未选择取得试剂或任务失败,则后续主线任务难度无法进行相应调整。且五个自然日后新增可触发事件目击赛博精神病:久医成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