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牛和蓝孝悌顺着冯吉祥所指方向望去,透过江雾,果见有一个码头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几人面前,而他们所乘的商船也正朝着这码头方向开去。
此刻,听得船工吆喝着:“解家岭到了!下货上货的赶紧准备喽!今夜不开船,明日辰时出发!”
“太好了!”蓝孝悌高兴的叫道:“这船要靠岸,咱们赶紧去救人!”
萧云牛、蓝孝悌和冯吉祥三人赶紧回屋拿了佩剑,在甲板上焦急的等了好半天,待那船身离岸边还有两三丈的距离,三人也不等船完全靠岸停稳,就飞身跳到了码头之上,急着辨明方向,便要去寻那白莲教的教众和受害女子。
“站住!什么人!”突然两个捕快打扮的官差突然闯了过来,抽出腰刀,拦住三人去路。
其中一个身材矮小、贼眉鼠眼的捕快,把萧云牛、蓝孝悌和冯吉祥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们手中均拿着长剑,又从两三丈远的船上飞一样的飘到了码头上,便赶紧转身冲江边大声呼喊道:“马捕头!抓住刺客啦!快来人啊!抓住刺客啦!”
那矮个捕快别看瘦小,嗓门却是大的很,这一嗓子喊出去,几里地外都能听得到,就见岸边供人休息的草棚子里呼啦一声闯出七八条汉子,手中都拿着刀枪,朝着码头方向冲了过来。
就见一个穿着捕头官服的衙役冲在最前面,此人岁数约莫有五十上下,身材颇为魁梧,只是大肚子腆腆着,显得有些发福,浓眉大眼,蒜鼻阔口,一张大圆脸上密密麻麻的附着一层胡子茬,手中握着一把镔铁片刀,龇牙咧嘴的引着身后两个穿捕快服饰的衙役,边跑边吆喝着‘抓刺客!’,颇有气势的向萧云牛等三人冲来。
可这捕头和捕快三人,才跑了没一会儿便已是气喘吁吁,被身后一个头戴灰布巾帽、身穿灰布棉袍、手持短刀的瘦小老者超了过去,就见这老者三角眼、八字胡,两条粗壮的小腿虽不长,却倒腾的极快,本是引着几个手持刀枪、家丁打扮的汉子跟在官差的后边,可才跑了几步,这老者便已超过了官差,跑到了前边。
这瘦小老者本可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可跑了几步又觉得不太合适,便放缓脚步,焦急的冲身后的捕头催促道:“马捕头!快点啊!可别让刺客跑了!”
那马捕头看了一眼这瘦小老者,气喘吁吁的回道:“马上到,马上到!”
瘦小老者见马捕头这两步跑,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可又不敢把话说得太重,只得冲跑在后边的几个家丁吼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快点!若放跑了刺客,回去老爷决不能轻饶了你们,非得打断你们几个的狗腿不可!”
萧云牛等三人被守在码头上的两个捕快拦住去路,见是官差拦路,便没有硬闯,只是站在原地等在那里,萧云牛心想他们三人刚到此地,怎会是什么刺客,估计是闹出了误会,等一会儿那个主事的捕头到了,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就这样马捕头带着另外两个捕快,以及干瘦老头带着几个家丁紧赶慢赶的跑到近前,将萧云牛、蓝孝悌和冯吉祥三人围了个严严实实,可却不见那带头的马捕头说话,只瞧得此人双手拄着膝盖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气都喘不匀实,哪里还有空说话。
过了好半天,蓝孝悌忍不住先开口说道:“你们这群人究竟要做什么?我们还有急事,赶紧把路让开!”
那矮个捕快见己方人多势众,便得意的一抖手中片刀,大声回道:“你们这三个来刺杀解老爷的刺客,早就等你们多时了,还不快放下手中剑,乖乖投降,也可少受些皮肉之苦!”
萧云牛赶紧说道:“我们三个都是从北边来的旅人,刚到此地,根本不认识什么解老爷,哪里会是刺客?”
“不是刺客,你手中为什么拿着剑?”那矮个捕快反问道。
蓝孝悌听不下去,抢前一步说道:“就你这脑子也能做捕快?怕是这池州府的贼人晚上睡觉都能笑醒了吧!你们当中到底谁主事?有没有个头脑灵通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