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说,上次遇到了寒潇,”岳文玉道。
长公主惊讶,“他来圣都了?”
岳文玉道:“寒潇一直都在圣都,一直在圣陵,是您和凌易去圣陵的时候,他看到了,直接找到了凌易。凌易落水,就没去追,但是最近根本就没有他的踪影,凌易特意去圣陵打探,这些年,是圣上让他一直在圣陵的,而且不能见任何人。”
长公主不解,“为何?若是在圣都,寒潇一定会去找溪儿的。”
岳文玉有些犹豫,长公主已经退回了廊上,往屋内走去,见他如此,道:“说。”
“当年先圣驾崩的时候,寒潇是守在身边的,当时我们从北地回来时,一一片忙乱,并没有关注他,他也总是说,如果不用保护先圣,就回北海。所以即使溪儿,也没有发现他一直被困在圣陵。”
“困在圣陵?”长公主脸色已经有些不好,这回已经走回了屋内,坐在暖阁,仿佛很冷,将手炉抱在了怀中,“你确认是圣上将他困在了圣陵?”长公主再次确认。
“是,凌易的本事,是信得过的,长公主稍后自去问他,而且还有,”岳文玉又停了下来。
长公主抬头,“今天怎么总是吞吞吐吐?”
“这件事情更是还没有查清,但是臣查了律法阁的记录,前些时日,抓到一个手上有暗纹的男子,与当年先圣身边李太医有关系,那是巫族特有的暗纹,而李太医,就是巫族人。”岳文玉答道。
“这人现在在何处?”长公主若不是捧着手炉,大概止不住心里的发抖。
“也不见了,”岳文玉道,“当时律法部和军武阁都在找这人,但是跑了,最后律法部和军武阁都没有抓到这人。”
“律法部为什么抓他?”此时事关她这么多年的心病,她必须问清楚。
“说是与一入室盗窃案有关,盗的好像就是崔武的府邸。”岳文玉回道。
良久后
“查!将寒潇和那人都给我找回来,还有,带我去大牢见崔家的人,再去律法阁。”长公主放下手炉,已经起身往外走去,岳文玉看着远去匆忙的声音,神色复杂,那些真相,长公主会知道吗?知道了又如何?可是远去的人没有给他再犹豫的时间,赶紧跟了上去。
长公主去了大牢,可是崔家的人已经刚刚送去了刑场被斩。
到了律法阁的时候,却见着代管律法阁的景二公子慌慌张张骑马去了圣宫。
岳文玉没有拦住景明,但是总算是把后面裴铭拦住了,“何事这么慌张?”
裴铭见是二人,赶紧停步,恭敬行了礼,回道:“西南那边有消息传来,十万叛军都已覆灭,但是西北宁安侯在西南被刺了,受了重伤,已经被护送回了西北,小景大人与那宁安侯交好,正要去请旨呢。”裴铭着急说完,也匆忙而去。
长公主看向岳文玉,岳文玉摇了摇头,“那边的事情,司徒捷更了解。”
长公主皱了皱眉,“他的命,他自己抉择,不过,怕是不会是宁安侯的对手,给萧尹去信,让他稳住司徒捷,等圣都安妥,再去收拾他。”
岳文玉低头,“是,我知道。”
“去查宁安侯的遇刺的事情。”
岳文玉领命而去。
这边长公主却去了军武阁,到了军武阁,便见到新上任的阁主烟雨政,他是独山王的嫡子,也是圣都军团的军帅,忠于圣上,自然是最佳人选。
烟雨政恭敬地将长公主迎了进去,“摄政王到访,有何吩咐?”
“军部整规的旨意,可下来了?”长公主知道圣上已有所安排。
烟雨政恭敬地道:“圣上只是拟了旨意,让臣来找问问您的意见,再呈上去。”烟雨政说完,就将人恭敬地引到了桌案前,展开了那道拟旨。
西境降军全部归谙山营调度,整合入东部军团。
萧尹接收天近城十万兵马,分散到西南,岭南和南境,补充这些地方的兵力。
西南境由萧尹任新的军帅,梁森为副帅,负责整合兵力,重新部署边境。
司徒将军封定南侯,退守新境。
三位世子已经到了圣都奔丧,之后大世子和二世子统领岭南兵力,三世子留任圣都,任职军武阁。
“宁安侯重伤一事,商阁主可知?”长公主对这份旨意,很满意,因为西北军没有被特别重用,一个小小的梁森,并不足惧,而这些人,都是自己麾下出去的人,更何况十万天近城的兵和领兵的将领,都已分散各地,她相信自己带出来的人。
烟雨政也刚刚收到了信报,“臣也刚收到,圣上的意思,本是要她来圣都听封的,如今突然变故,还要再等等消息。”
长公主再次看了看圣旨,“听圣上的,本王还有事,阁主自忙。”
“臣恭送摄政王。”烟雨政恭敬地道,看着摄政王的背影,烟雨政的神色微变,军部暗流涌动,看谁更胜一筹吧。
圣宫
圣上正看着信报,与文渊阁主一起商讨对策,就听得来报,小景大人在外求见圣上。圣上看了看景行,“宣他入殿。”
景明到了殿中,跪下行礼,看到了哥哥,眼眶已红,“圣上,消息是真的吗?”
圣上和景行再次对视,似乎是在问景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