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意思,你是想对付我?”
陆不同看向他。
“是你不想让我活。”
在千尸海的时候,那些白骨会破土而出,皆是听了尸祖的吩咐,陆不同自是压制不得,当时,旱魃就在附近,如此一来,一切都能说通。
旱魃有这个用意,但还是要提醒。
“如果我真想让你死,你当时就不可能活。”
陆不同很想知道。
“为什么?”
旱魃看着他笑。
“你问的是什么?”
陆不同皱眉。
“借活人皮囊,化身猎户。”
旱魃伸手,试着沙漠里的风。
“孤独。”
见他愿意回答,陆不同想知道更多。
“那四舍门呢?”
旱魃笑看向他。
“还是孤独。”
陆不同盯着他那双眼睛。
“是你的主意?还是公主?”
旱魃咂了下嘴。
“记不太清楚。”
陆不同看着他。
“那你帮胡人,又是为什么?”
旱魃一展自己不死之身。
“对我来说,汉人,胡人,有区别吗?”
陆不同看着他,无法理解旱魃这种不死之人,是如何看淡众生。
“当年,你杀那个孩子做什么?”
旱魃笑着回答。
“人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不小心,迷了路,喂了老虎,我只是捡了些他的东西,把你爹引来找我,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大概就是做人太无聊了,我不想再做人,而我穿的那副皮囊又太过紧实,不好脱,需要借你爹的手。”
陆不同还剩最后一个问题。
“既是你自愿死的,你引一千人去自杀?又是为何?”
旱魃许久没对活人说这么多,能一吐心里的话,对他来说,也算一种快乐。
“我穿的那件皮囊,他死的时候太惨了,又得我尸气滋养,不好镇压,怨气太重。”
陆不同定定的看着他。
“那可是一千条人命!”
旱魃忆起,仿佛看到时间在眼前流过,那具皮囊在土壤之中化为土。
“谁让那一千个人与我有击掌之盟?他们前生欠我。”
涉及因果,唯风能说。
陆不同知道早动手,晚动手,都得动手。
低头一思后,抬头疾速向旱魃猛攻。
看着陆不同向自己抵来,旱魃微笑着抬起手。
月照下。
陆不同的惨叫,吓到沙漠里的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