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们一直在岑山外围打转,如今才抵达岑山腹地得见岑山主山脉。只见岑山高耸入云,云端之下丹木繁茂,云端之上积攒冰雪为川,融化后汇流为丹水,向西边流去。西北面有一片大禾林,说是大禾其实就是玉米,姜羡鱼掰了禾杆嚼汁儿,味儿甘甜而略有清香。
远看有山丘在动,姜羡鱼觉得离奇,就喊阿献出来一起看,“阿献,那是不是你母亲同你说的愚公移山啊?”
阿献还未看仔细,没顾得上回答,山神便问姜羡鱼:
“谁是愚公?”
“您不知道谁是愚公吗?”姜羡鱼表示惊讶,按理说山神知道的不可能比阿献母亲少才对,“说是有那么一个很固执的人,因为山挡了道想移山,日夜不停地搬啊搬,后来感动了帝君,帝君就派神君把山挪去了别处。”
钟山神却说:
“有那么一个人,世人称他为禹公,并非愚公。”
“禹公?”
“姒姓大禹。”
大禹之名姜羡鱼岂会不知,她侧头看向阿献,想知道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但阿献只是盯着远处看,不发飙也不争辩,于是姜羡鱼又回过头来追问钟山神:
“那眼下移山的这位又是谁呢?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还转圈呢!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她禁不住崇拜了起来,直到钟山神说:
“那是岑山山神峚伯。”
“山神?”
姜羡鱼的脑海里瞬间多了一个外形跟钟山神类似但充满力量的神的形象。阿献却在这时哼出了声,“难怪岑山地界不安宁,他一天屁事不管,跑这儿移山玩呢!”阿献还挂念着仓爪国那些冤魂,如今见到了本尊,又勾起了先前积攒的不满情绪。
姜羡鱼仔细盯着瞧了片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