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女,你哭甚么哭!”
“你可知晓,我近来在军营中,可是结识了左家的些许子弟!他们允诺我说,要收我作亲信,带我一同往州治冀县而去!”
那王二边上下蠕动,边骂骂咧咧道。
“到时候,我且带上你一同过去!好不潇洒?”
“不比你一人在这允吾城强?”
听罢了这王二的言语,那羌女的泣涕声,却也是忽的弱了几分。
“左家?哪个左家?”羌女抽泣着鼻涕,弱弱问道。
“凉州刺史,左昌的左!”王二语调略显傲气。“能是哪个左?”
被压在其人身下的羌女,听罢这话,神情却也是没那么悲伤了,连带着泣涕声,都似乎停止了一瞬。
“王二,你当真能带我去吗?”羌女似乎还真有些心动。
只是这时,没等那王二回应。
嘭的一声!
木门被踹开的声音乍起!
那王二听罢声音,面色大变,刚要回头。
一柄长剑,却猛然刺入了其人的脖颈之中,鲜血横流,径直便渗在了那羌女的玉体之上!
剑锋显露三分,险些便伤及到那羌女!
“聒噪!”望着那一剑便被刺死、毫无反抗的王二,皇甫瑜淡淡道。
旋即,他又是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的掉落的衣物,擦拭染血长剑,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原来...杀人是这般感觉!’
‘也不过如此!’
而地上的羌女,好不容易从惊惧中缓过神来,此时抹过面上被溅射的血迹,却是满面惧意地看着自己身前,那面无表情地擦干长剑的皇甫瑜。
她哪里见得过杀人?而且还是近在咫尺的杀人!
先前还在自己身上不住蠕动的鲜活生命,只一瞬便僵硬不动,而那杀人者,却面不改色,镇静不已。
这让羌女被吓得浑身忍不住颤抖,生怕这皇甫瑜忍不住杀心,给自己也来一剑。
“你没事吧?”皇甫瑜看向那面色发愣的羌女,温声问道。
“没...没事...”羌女颤声答道。
“哦,这就好!”皇甫瑜点头,却是随手抛下布条。
再次叮嘱这瑟瑟发抖的羌女几句,听得那羌女连连点头,未敢有丝毫反对意见。
只是...皇甫瑜没将这羌女放在心上。
那年幼的皇甫峻提着柴刀,后赶进来,却是将王二与这羌女先前的话语,给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心知自家大兄杀早了,这羌女本来对那王二的言语,已然心动!
此时,皇甫峻生怕这羌女对自家大兄不满,去找那甚么凉州刺史左家人告状,却是面色阴翳地盯着地上的羌女。
一双狭长眸子,再无先前的兴奋,瞬时浮现出一抹如蟒蛇般的狠毒。
看得那羌女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只是面上强挤出一抹笑容。
“峻哥儿,当真是许久未见!”
“虽然咱们两家,近年生疏了,没怎么来往,可你小时候,咱俩还作过玩伴,一同在溪中戏水呢...”
对于羌女故意套近乎的话语,皇甫峻置若罔闻,他盯了一会儿这羌女,忽的抬头看向皇甫瑜,眼神认真道。
“大兄,那王二生前说要带这羌女走,还说甚么认识...”
只是没等这年幼的皇甫峻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