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自己手中的匕首被抢,白余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白秋庭也被她的哭声惊醒。抬起头看着她,像看到了最后的救赎一般,向她爬了过去,“余儿,余儿,对不起,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我会补偿你的,我也只剩下,你了。”
白余却一把把他推开,大吼着“不要碰我,你不是我的父亲,我只有母亲,可是,她已经死了。”
被推开,白秋庭也没懊恼,只是看着她,眼里满满的愧疚之色,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淑妃看不过不禁数落起他来“我说白大人,这么多年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现在倒是想来补偿,怕是晚了吧。”
季浮生走过去将白余扶了起来,语气有些生硬对白秋庭说道“白大人还是先行离开吧,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已经没有了生志,如今,还是不见你为好。”
白秋庭听罢看向季浮生,恭敬道“那便有劳姑娘了。”
说完又看了白余一眼,见她目光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就失魂落魄般离去了。
重伤未死的梁木棉也被送到了梁府,同时到的还有一纸休书,上面控诉着梁木棉这些年来重重恶行。
此后的白秋庭,处处收集梁家各种罪证,像疯魔了一般对付梁家,像这些世家大族,哪一个内里没有一些龌蹉,迁怒也好,故意也罢,一个又一个的证据打的梁家措手不及,仿佛这样才能减轻他心中的伤痛一般,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等到白梁二人都被送走后,淑妃才嫌弃地扫了自己的宫殿一眼“近日我的宫殿怎么老是乌烟瘴气的。”又转眼一想“不过倒是看了一个大八卦,也不亏。”
司马煜笑道“娘娘倒是个乐观的。”说罢又看着季浮生“不知季姑娘对这场戏可否满意?”
季浮生听罢,看了雨声一眼,雨声心领神会,掏出一本医书交于他。
司马煜道了声多谢,便接了过来,翻了几页大致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愈加兴奋起来“为了得姑娘这些方子,本官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淑妃见他如此了然道“我说右相大人怎么突发善心做了一场好事,原来是我们家浮生求的。”
见对方奚落自己,司马煜也不恼“淑妃娘娘教训的是,本官也觉得,本官以后无事时要多做些好事,毕竟啊,有些事情中还是可以领悟出道理的。”
淑妃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哦?那不知右相大人从这件事中领悟到了什么?”
听她问完,司马煜打开了折扇,站直了身体,偷偷瞄了季雨声一眼,道“若本官得一良人,必定会护她,惜她,爱她,信她,此生如是。”说罢又瞧了瞧季雨声,见对方的目光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不禁有点失落。
听他说完,淑妃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那我将来可要好好看着了,若你以后做不到,我便昭告天下,司马煜是个负心人。”
司马煜笑道“那我更不能给淑妃娘娘这个机会了。”
此刻的季浮生却静静的看着白余,斟酌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可以帮你除去身上所有的伤痕,若你愿意,我还可以消去你所有的记忆,你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白余却摇了摇头“多谢姑娘,但我想记着,忘了伤痛也许我会好过一些,但若是忘记了,好的坏的,便就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