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沟满壕平,不过,那壶酒都让左拉一个人喝了,秦烈是滴酒未沾。
“嗝,嗝!”左拉连打了几个饱嗝,用手一抹嘴,“痛快!”
左拉又让掌柜的拿四壶酒来。
他让秦烈拿两壶,自己把另外两壶又揣进了怀里,转身就走!
“你们还没结账呢!”掌柜的连忙拉住他说。
“结账?结什么账!我们在你这里吃饭,那是给你面子,滚一边去!”左拉说着一脚把掌柜的踹出去一丈多远,坐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酒馆里的人本来也不多,一看打起架来了,都吓跑了。
“头儿,咱们吃着,喝着,拿着,怎么能不给钱呢?我一个穷当兵的,身上又没钱!我要是有钱的话,就把账给结了。”
“给他什么钱?他平时赚的还少吗?快走!”左拉翻身上马说道。
“他们哪里是兵,简直就是盗贼!”掌柜的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说道。
可是,等他从地上爬起来,追到酒馆外面的时候,哪里还有左拉和秦烈的影子。
左拉骑在马背上大笑,像这种白吃、白喝、白拿的事,他自己也不记得干过多少回了,钱倒是不多,却很刺激。
这酒的后劲儿挺大,一会儿便上了头。
左拉脸红脖子粗,问秦烈:“知不知道,哪里有女人?我想找个乐子!”
“头儿,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抓紧时间回去吧,要是被韦首领发现了,可就麻烦了!”秦烈说。
“急什么?中原人有句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什么韦首领不韦首领的,你怕他,我可不怕!
酒足饭饱之后,没有女人怎么行,我们在东突厥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吗?”
“那是在家里,这是在外面,怎么能一样呢?我们此次来是行军打仗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赶紧回去吧!”
“不,要回去你先回去,我不回去!我非得找个女人快活一下不可!”左拉厚颜无耻地说道。
他们正说话间,路过几间民房,民房里亮着灯。
左拉翻身下马,把马拴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
“头儿,你要干什么?”
“我口渴得要命,我去找口水喝!”左拉口干舌燥地说。
秦烈心想,这左拉真是个惹事的主儿,说道:“你忍忍吧,一会儿回到营地再喝吧。”
“不行,我现在就要喝!”
左拉晃晃悠悠,踉踉跄跄来到了民房的门前,把门拍得“咣咣”直响。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左拉睁开醉眼朦胧的双眼一看,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虽然穿着朴素,却难以掩饰她的美丽。
左拉顿时把眼睁大了,眼里亮着光,他伸头向里面看了看,见屋里无人,讪笑道:“美人,不好意思,我口渴了,路过此处,找口水喝!”
初次见面哪有叫“美人”的?这分明就是要占便宜。
那美妇人见他出言不逊,本不想理他,但是看他相貌凶恶,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个突厥兵。
因此,不敢得罪。
她怯生生地说道:“可以,请你稍等一下!”
那美妇人说着转身去给他倒水。
她走到桌子边上,背对着外面。
她刚准备来倒水,不承想,被左拉从背后一下子抱住了她。
那美妇人没想到这个突厥兵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连忙说道:“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此刻正好没人,咱们找个乐子!”左拉说着便来亲吻那美妇人的脖子。
那美妇人能干吗?她拼命地挣扎、喊叫。
左拉刚准备来撕扯她的衣服,他眼尖,忽见窗外,有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带着一个壮小伙儿赶了过来。
左拉见势不妙,撒腿便跑,夺门而出。
此时,他酒已醒了八成!
“畜生,给我站住!”老者和那名小伙儿在后面紧追不舍!
“秦烈,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左拉来不及解自己马的缰绳,跳上了秦烈的马,跑了。
那名老者和小伙儿追了一程,没追上,便返了回去,可是他们进门一看,坏了!那女子性情刚烈,竟然悬梁自尽了。
“闺女!”
“姐姐!”
原来这名老者姓葛,那小伙儿是他的儿子,那美妇人是他的女儿。
爷俩赶紧把那美妇人,从梁上抱下来,可是为时已晚,美妇人已绝气身亡。
“畜生,我跟他们拼了!”
老葛头怒吼着,从屋里跑了出来,把左拉那匹马的缰绳解开,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左拉和秦烈共骑一匹马,骑着骑着,见后面有一匹马追了上来,左拉定睛观看,正是那老葛头儿。
“不好,那老家伙追上来了,骑快点!”
“站住!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你拿命来!”老葛头儿像疯了似的,在后面喊道。
所谓做贼心虚,左拉做了亏心事,不敢停留,只是一个劲儿地催马向前跑。
忽然,发现前面有四匹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吁!”秦烈一下子带住了马的缰绳!
“谁呀?活腻歪了,竟敢挡老子的去路!”左拉怒道。
可他仔细一看,挡在他面前的四个人非是旁人,正是齐国远,李如辉,鲁明星和鲁明月,他们是奉韦云起之命来找他俩回去的。
左拉一看是他们四人,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没了气焰!
齐国远看了看他们俩,问道:“左拉,你们干什么去了?”
“我……我什么也没干,只是觉得在营中烦闷,出来溜达溜达。”
“是吗?你一身的酒气,竟敢当面撒谎,韦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营地,不准饮酒,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左拉一听,舌头发短!
因为这是韦大人早上三令五申下的四斩令,他怎么能说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