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胳膊肘交叠放在案几上,几乎是极其认真的表情,“大伯母,你如此聪明,为何这时犯傻了呢?你儿子姓徐离,你怎会蠢到乱嚼舌去破坏他的前途?欠款,你只还了一半,想必是那人说过,要你好好做,他满意才会帮你还上另一半。”
李氏越发苍白的脸色,苏白鹤说对了。
李氏张了张口,苏白鹤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平静无波澜的语气,不知为何,让李氏有种被戳了后背脊梁骨的痛苦。
苏白鹤:“二伯赶我去别院,我恐怕再无回来的机会。方正都这样了,不如拖一个人下水?万花筒,欠条还在‘大耳窟’手里,叫他多写几张,现在就去街上挨着发,话也不必多说,落款有名呢,别忘了给太学院送去几份。”
李氏铁青着脸,猛地起身,见万花筒收刀走向门口,想追又不敢追,左右看看,忙对苏白鹤道,“不可,不可呀!别送去太学院!我说,我说实话,但千万别让清儿知道!”
苏白鹤做了个请的手势,李氏咬了咬唇,和盘托出。
“确是有人让我放出你的流言!他让我不仅要说出你在祁府的事,还要说你意图破坏两家联姻,要闹的满城风言风言,只要他满意就会替我还钱。”
李氏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需要钱。迎仙,你原谅我,千万别把这事告诉清儿!”
苏白鹤嗤道:“上次被送去别院,过了三年才回,不知道这次是不是需要更久?或者,回不来了。”
李氏道,“不会的!二房都是女儿,以瑰一嫁出去他们哪能还霸着家业不放,清儿是咱们府里唯一的男丁,自然是他继承家业!”
苏白鹤看李氏的眼神变得很奇怪,轻笑道,“大伯母你不会真的以为徐离远甘愿为你儿子做嫁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