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匆忙往自家门内走,还回身把破旧的大门赶紧关上。
两人互看一眼,没有逗留,就心照不宣的打道回府了。
刚走出没多远,天空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云舒打开提前带来的油纸伞,撑开,在大雨中漫步。
“走的这么慢,是想在雨中沐浴吗?”南宁知也打开随身携带的油纸伞,一面慢走,一面开玩笑的说。
“不必走太快,反正前面也下着雨。”云舒略带严肃的说。
南宁知却知她在开玩笑,便配合的笑了笑,跟着她一起漫步。
妇人见外面的人离开,才打起伞,打开大门,露出脑袋,四下一看,安安静静,便安心的回房做饭去了。
次日,云舒和南宁知再次光顾。
还是站在上次的位置上,望见那茅草房前有了新情况。
遥见两个年轻阔公子在敲门,动作轻柔,非常斯文。
枯瘦妇人闻声打开大门,警惕的探出脑袋。
照旧对他们打量一番,结果还是不认识,便没好气的大声嚷道:“你们谁啊?我不认识你们,赶紧离开!要想找茬,也先去街坊四邻打听打听,我好不好惹!”
这两个公子也同南宁知一般,客客气气,礼貌拱手说道:“我们是姜柏松狱中友人,他托我们来看看你和书文母子俩。”
云舒两人所站的位置,面前有大树遮挡,能看清那边的情况,那边的人却看不到她们。
又在下风口,而且也不太远,所以茅草房前的对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听到这里,南宁知笑看云舒,惭愧的说,“原来我与那两个骗子很相像。”
云舒视线没有移开,还盯在两个公子身上,对南宁知说,“你们是同款骗子,看样遇见的骗子多了,她已经总结出经验,准备好了一套赶人话术,出奇的对谁都适用。”
接下来,上演着与昨日相同的戏码。
枯瘦妇人立刻不耐烦的说,“不认识!赶紧走!别惹我!”
然后匆忙关紧大门。
但也有不同,那两个公子被拒之门外后,脾气坏的很,看着因泥泞道路弄脏的新鞋,嫌恶的连“呸”数声,负气而走。
这一点,比南宁知差远了。
南宁知从不嫌弃任何身份的人,哪怕一个乞丐,也照例给与应有的尊重。
“该我们了。”南宁知狐狸眼瞥一眼云舒。
云舒说:“走吧。”
她二人再次来到枯瘦妇人家的茅草房前,轻敲三下大门。
枯瘦妇人姗姗来开门。
一见又是他们,嚷着说,“真是阴魂不散!赶紧走!”话毕就要关门。
南宁知一手撑开,客气的说,“我能帮你。”
“谁要你帮!赶紧走!别烦我!我可不好惹!”枯瘦妇人依旧恶语相向。
此时,云舒回忆起,谈及妻子满脸憧憬的姜柏松。
当时,他提起一句求爱诗,“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想要试一试。
于是念了出来。
枯瘦妇人听了,呆愣在门前。
须臾,她瞳孔一缩,更加愤怒,几乎扯着嗓门大叫:“快滚!滚!”
声音之大,引得邻居家看家护院的大黄狗,也汪汪的叫不停,十分吵闹。
仿佛在配合着枯瘦妇人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