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去餐厅吃早饭，进门，张山愣了一下。门口并排两张长桌子，上面放了四个大盆，一盆水煮鸡蛋、一盆水煮芋头、一盆绿豆汤、一盆炒米粉，桌子后面坐着三个五六十岁的大妈。

张山不确定地扬了扬手中的房卡：“自助早餐？”

“是，多少号？”一个大妈用方言口音很重的普通话说。

张山报了房间号，大妈在一个本子上做了个记号，“吃什么？”

张山看了看，一共四样，也没什么可挑的。张山要了两个鸡蛋、一碗绿豆汤、三颗芋艿头、一盘炒米粉。另外两个大妈站起身，将东西盛好，放在一个托盘里，递给张山。

餐厅里人很少，张山随便找了个位置。吃的时候，陆续又来了些人，其中几个，看到桌上摆的东西，转身就走了。

炒米粉，张山倒印象不深，意外的是，绿豆汤很好喝，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成分，就是很本来的绿豆汤的味道。张山又去添了碗汤，的确好喝，清爽的汤下面，煮开花的绿豆很香。芋艿也好吃，软糯中带着点鲜味，“这芋艿，品种应该不错。”

把碗筷放一边，张山试探着说：“大婶，你这绿豆汤，能卖我点吗？”

“不外卖，我们这是自助早餐，在这儿吃。”

“我知道。你看，我今天要在外面跑一天，中午，吃不吃得上饭也不知道。你这绿豆汤，挺好喝的，就卖我点吧。”

“可我们没这规矩……”，“卖给你，也没东西盛啊”，边上另一位大妈说。

“我有，我有，我去拿，等我下。”

张山赶紧回房，就着登山包，从空间里取出个5升装的户外旅行壶。

回到餐厅，三个大妈围过来看稀奇：“啊哟，你这壶够大的呀。”“这是个热水瓶？能背着走？！这个好。”“这么大的壶，也没个把，哦，这两个抠出来就是个把，平时不用可以收起。”

张山一边做产品展示，一边继续卖惨：成天要在外面跑，吃饭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胃都搞坏了，所以就买了这个壶，至少有口热水喝。就是东购上买的，价钱还可以，一百来块，保温效果挺好的，一天下来完全没有问题，可以泡茶，盖下面这个网眼的小罐就是放茶叶的。

容器已经拿来了，可卖绿豆汤给张山，大妈还是有点为难：“我们这是自助餐，也没法卖啊。”一个大妈朝厨房里喊了一句什么，走出来个脸孔严肃的老头。大妈把张山的事儿跟他说了，老头看了眼张山，又看了看张山带来的壶，“一壶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