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舟楠又看了几幅画，《首次的晚餐》，《流间圣母》，《抱幼狮的女子》，等等等等。这下舟楠可以肯定了，这次的画展展出的作品都有对其他画家的作品的模仿。这样的作品结合了光影，更能起到强调的作用，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但舟楠想不出这与他们的工作有什么关系，想不出这几幅画中能有什么寓意。

“用景色来表达人物的心理吗......”舟楠循声望去，说话是个男人，此时正面对着《三祭祀来朝》，驻足品味着。

终于遇到了个懂的人.......舟楠这么想着，向男人走近。他在男人的一旁停下，说道：“您也是来欣赏画作的吗？”他勉强开了个头。

“是的，”男人转头看向舟楠，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您是？”

“舟楠。”他说道，这些东西他实话实说也没关系，“想来看看画，但是第一次所以有很多疑惑，看您似乎对这方面很在行？”

“算不上在行。”男人摆摆手，“我叫常符，一个没什么名气的画家。”

舟楠与他握了握手，他能感受到常符的手有些冷——或许是在这里待了很久，而且指上还有些茧。

“那幅《蒙娜丽莎的哭泣》您有看过吗？”舟楠问道。

“看过。”常符回答，“——我提议我们以‘你’来称呼如何？”

舟楠点头，二人在《蒙娜丽莎的哭泣》前停下来时，他才借着光发现常符其实比他还要年轻些。

“这幅画全篇以黑白色作为基调，”舟楠说出了自己的理解，“把唯一的颜色用在眼泪上是否是起一个突出、强调的作用？”

“嗯......”常符点点头，“对心理的一种表达。”

“怎样的心理呢？”

“那就要看这幅画的作者了，”常符说道，“你知道这些画的作者吗？”

舟楠摇摇头。

“林诗澜。”常符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幅画创作于去年他第五次失恋时。”

舟楠猜两人似乎是同行竞争关系，但他对自己的猜想将信将疑，索性先不管了，又问道：“那么《向月葵》呢？那幅画的白光是表达着什么呢？”

常符似乎有些生气，但明显不是因为舟楠，“兴奋，”他说道，而且对自己的认知几乎是笃定，“那时他初尝爱果。”

舟楠感到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个常符居然对林诗澜了解这么多：“关于他的经历是怎么知道的？”

“他每天都会发不下十条朋友圈。”常符说。

舟楠点点头。继续看向下一幅画，而常符似乎完全没有感到不耐烦，反而越来越激动了，到最后竟跟舟楠加上了联系方式。而半个小时很快就到了，舟楠回到了集合的位置，麟溪正看着近处的画等待着。

“来齐了？”他数了数，“有什么发现吗？”

结果回答他的是几人的窘色，“额......”克希姆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些画都出自同一位画家，叫做林诗澜。”

麟溪点点头，道：“还有吗？”

几人面面相觑，这里的一切都太平常了，简直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我遇见了一位......林诗澜的竞争对手，”舟楠说道，“叫做常符，还加上了他的联系方式。”他打开手机，指着通讯录上备注为“常符”的人。

“还有别的发现吗？”麟溪最后问了一遍，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回答。

“先回去吧。”麟溪说道，五个男人聚集在靠近入口的地方很容易让人怀疑，于是几人便离开了画展。

“明天再来，也是这个下午一点到五点。”下楼的路上麟溪说道，“这样的画展会持续三天——现在看来都是林诗澜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