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卢循侵犯掠夺海滨地区，连年不止，虽然之前响应桓玄的招抚，担任永嘉太守，仍然不肯收敛锋芒。见八十九回。当时被刘裕阻击，多次打败卢循，卢循放弃永嘉，渡海南逃。等到刘裕起义讨伐桓玄，卢循又转而侵犯南海，攻陷番禺，捉住广州刺史吴隐之，自称平南将军，代理广州事务，派姐夫徐道复去袭击始兴，攻入城中，把始兴相阮腆之拘捕，于是，卢循占据广州，徐道复占据始兴。等到安帝复位，平定了逆党，卢循也不免有所畏惧，于是派人向晋廷进贡，窥探虚实。晋廷正想要休兵养民，无暇南讨，因此任命卢循为广州刺史，徐道复为始兴相。实在不恰当。卢循还送给刘裕益智粽，刘裕回赠续命汤。前琅琊内史王诞，当时在广州，被卢循逼迫，让他担任平南长史。王诞于是劝卢循道：“我王诞不熟悉军事，留在这里没有用处，不如派我北上。我和刘镇军向来友好，前去一定会被委任，如果能和将军交往，一定在中间相助，报答将军的厚恩。”卢循认为很有道理，正要让王诞启程，忽然接到刘裕的来信，让卢循释放吴隐之。卢循还不肯听从，王诞又对卢循说：“将军如今留住吴公，实在不是好计策。孙伯符（即孙策）难道不想留住华子鱼（即华歆）？只是一个地方容不下两个主人，所以放他回去，将军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个道理吗？”好口才。卢循这才释放吴隐之，让他和王诞一同返回建康。刘裕因为吴隐之已经回来，能休息就休息，奈何忘记了阮腆之。暂且暂时笼络卢循、徐道复，容后再作打算。小子也暂时搁置卢循的事，到后面再说。
且说后秦主姚兴，自从收纳吕隆后，应八十八回。听说西僧鸠摩罗什，道行很高，也派人迎接进来，尊为国师，鸠摩罗什散见前文。让他居住在西明阁和逍遥园，翻译佛经。鸠摩罗什博通经典，所有西域的梵音，没有不熟悉背诵的，等到看到关中通行的各种佛书，多半有错谬，于是召集沙门僧睿、僧肇等八百多人，传授深奥的旨意，笔述经纶三百多卷。沙门慧睿，才识高明，曾经跟随鸠摩罗什传写，鸠摩罗什常常和慧睿详细讨论西方的辞体，商榷异同，并且说：“天竺国的风俗，很重视文制，大约用宫商声韵，可以进入管弦，最为美好，所以臣民拜见国王，一定有赞德经中的偈颂等，语言都合韵，没有不谐音的。只是因为在中土流传，大多不是大乘教的旨意。”因此特地撰写《实相论》二卷，呈给姚兴。姚兴奉若神明，亲自率领朝臣和沙门一千多人，严肃安静地聆听。鸠摩罗什登上座位谈论佛经，从容地演讲。一天讲了很长时间，忽然下座对姚兴说：“有两个小孩登上我的肩膀，导致产生欲望的障碍，不得不请求亲近妇人。”姚兴欣然道：“大师聪明超悟，海内无双，如果一旦入定，怎么能让法种没有后代呢？”于是罢讲回宫，拨派宫女一人，让她陪伴鸠摩罗什住宿。鸠摩罗什一和她交合，果然生了两个儿子，从此不住僧房，另外设立官舍。姚兴对他的敬礼不减，优厚地供给，又拨派女使十人，为他服役。鸠摩罗什得到众多女子，索性用肉身说法，和她们结下大欢喜的缘分。高僧也是这样吗？僧徒们在旁边羡慕，免不了互相效仿，去做不正当的游玩。鸠摩罗什于是拿出一个钵，召集僧徒说：“你们能把钵内装的东西，取食干净，才可以蓄养妻妾，否则不能效仿我。”僧徒听了，都向钵中看去，不禁咋舌。原来钵中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大大小小的绣花针，当下没有人敢吃，面面相觑。鸠摩罗什却举起勺子夹针，一一进食，好像吃韭菜一样，到口就软，自然熔化。恐怕是障眼术。僧徒们不禁叹服，这才收敛，互相告诫不再淫游。佛子佛孙，想必已经有许多流传出去了。后来，鸠摩罗什在后秦九年，年已七十四岁，自己觉得不舒服，于是口出三番神咒，让外国弟子传诵，意图自救。偏偏是命该绝，诵经祈祷没有灵验，到了病危的时候，和众僧诀别，只说“传译的各种佛经，都是真旨，应当让我焚身以后，舌头不焦烂”等等。西俗向来用火葬，所以鸠摩罗什留下这话。鸠摩罗什死后，姚兴命令在逍遥园中，依照西域的方法，用火焚烧尸体，柴火烧完身体破碎，只有舌头还在。僧肇为他作诔文，说鸠摩罗什非常神悟，共有几千字。小子不忍心割舍，特地节录诔词如下：先觉登仙，灵风远去，通仙潜凝，应真冲漠。众多流派，是非争作，悠悠愚人，神根沉溺。当时没有指南，谁识冥度？大人远觉，幽怀独悟。冲恬静默，抱此玄素，应期乘运，翔翼天路。既然应运，应当当时被期望，受生乘利，形标奇相。襁褓英俊远大，龆龀超逸有气量，思考不再经过，领悟不等待工匠。投身八道，游神三向，玄根挺秀，宏音远唱。又以坚守节操，忽然舍弃荣俗，从容进入道门，尊尚朴素。有典可循，有妙可录，弘扬没有自己替代，宗没有可比拟的族。霜结如冰，神安如岳，外迹更高，内朗更足。恢恢高韵，可模可因，愔愔冲怀，惟妙惟真。静以通玄，动以应人，言为世宝，默为时珍。华风既立，二教也宾，谁说道消？玄化更新。自从公的觉悟，道无不弘，灵风远扇，逸响高腾。廓开此大力，燃此慧灯，道音始唱，俗网以崩。痴棍更拔，上善更增，人在俗世，其徒无方。统此群有，纽此颓纲，顺以四恩，降以慧霜。如那维摩，迹参城坊，形虽圆应，神冲帝乡。来教虽妙，何足以臧？伟哉大人，振隆圆德。标此名相，显彼冲默，通以众妙，约以玄则。正隆般若，以应天北，如何运邅，幽里冥克。天路谁通？三途谁塞？呜呼哀哉！至人无为，而无不为，拥网远笼，长途远羁。纯恩下钓，客旅上擒，恂恂善诱，肃肃风驰。道能易俗，化能移时，奈何昊天，摧此灵规？至真已去，一道莫施，天人哀泣，悲恸灵祇。呜呼哀哉！公之云亡，时维百六，道匠藏斧，梵轮摧轴。朝阳颓景，琼岳颠覆，宇宙昼昏，时丧道目。哀哀苍生，谁抚谁育？普天悲感，我增摧衄。呜呼哀哉！昔吾一时，曾游仁川，遵其余波，纂承虚玄。用之无穷，钻之弥坚，跃日绝尘，思加数年。微情未叙，已随化迁，如何赎兮？贸之以千。时无可待，命无可延，惟身惟人，靡凭靡缘，驰怀罔极，情悲昊天。呜呼哀哉！自从鸠摩罗什讲经以后，还有道恒、道标、道融、昙无成等，都是鸠摩罗什的高徒，广泛传播佛法。西僧佛陀耶舍、弗若多罗，以及觉贤、法明，也开关进入后秦，和鸠摩罗什辩疑析难，多有发明。秦人沿袭成为风气，佞佛诵经，十个人中有八九个人这样。姚兴迷信佛教，温和仁慈。关中的臣民，颇能免除刑罚虐待。但小信未孚，大体已失，姚氏的国运，已经开启衰微的契机。佛教是一种哲学，终究不是治国平天下之道。晋十六州都督刘裕，因为桓氏的余孽，逃入关中，担心他引秦入侵，特地派遣参军衡凯之，到后秦通好。后秦也派遣吉默回访，从此使节往来，东西不断。刘裕又请求南乡等诸郡，姚兴慷慨地答应。朝廷大臣多半谏阻，姚兴遍谕道：“天下善恶，彼此相同。刘裕出类拔萃从低微崛起，匡辅晋室，竟然能讨平逆党，修明政治，这正是当世英雄，我何惜几个郡的土地，不成全他的美事呢？”这也是信佛所致。于是将南乡、顺阳、新野、舞阴等十二郡，割让给东晋。只有仇池公杨盛，依附北魏对抗后秦，姚兴于是派遣陇西公姚硕德，以及冠军将军徐洛生等，去讨伐仇池，接连取得胜仗。杨盛困窘请求投降，派儿子杨难当和僚佐等几十人，到长安做人质。姚兴于是任命杨盛为征南大将军、益州牧，都督益、宁二州军事，召回姚硕德等人回师。姚硕德是姚氏的勋戚，独具忠诚，姚兴也特别对待，每次见到姚硕德，一定用家人的礼节，说话一定称字，车马服饰，赏赐很丰厚。到这时姚硕德凯旋，顺路入朝觐见，姚兴设盛大筵席相待，欢宴几天。等到姚硕德辞别回镇，姚兴亲自送到雍地，然后分别，这也是姚兴优待勋戚的好处。一节之长，不忍心略过。
这时，南凉王秃发利鹿孤，已经早去世，由弟弟广武公秃发傉檀继位，秃发傉檀年少时机警，很有才能谋略，他的父亲秃发思复鞬，曾经对几个儿子说：“秃发傉檀的器识，不是你们能比得上的。”因此秃发乌孤传位给秃发利鹿孤，秃发利鹿孤传位给秃发傉檀，兄终弟及，有吴子诸樊兄弟的遗意。谁知道秃发傉檀竟然亡国，可见小时候聪明，长大了未必出色。秃发傉檀继承兄位后，自号凉王，迁居乐都，改元弘昌。他见姚秦势力强盛，不能不和他们联络，因此向后秦朝廷上表，报告继位。秦主姚兴派遣使者册拜秃发傉檀为车骑将军，封广武公。不久，秃发傉檀想要得到姑臧，特地向秦格外表示忠诚，自己废除年号，罢免尚书丞郎官，于是派遣参军关尚到后秦进贡。秦主姚兴和他说：“车骑投诚献款，为国家屏障，如今听说他擅自兴兵，自己建造大城，究竟是什么意思？”关尚回答道：“王公设置险阻守卫国家，是古来的成制，预备以防意外，试想车骑处在偏远的地方，靠近强敌，南方的逆羌没有归服，西方的沮渠蒙逊跋扈，一旦有失，不但危及车骑，并且有害大秦，陛下为什么反而产生猜疑呢？”姚兴听了才笑道：“你的话很对，朕不免错怪了。”关尚回去报告秃发傉檀，秃发傉檀趁机用兵，派弟弟秃发文支打败南羌，向后秦告捷，并请求得到凉州。姚兴不答应，只是加授秃发傉檀散骑常侍，增加食邑二千户。秃发傉檀再发兵攻打北凉，沮渠蒙逊登上城墙坚守，秃发傉檀割掉禾苗，掠得牲畜几千头，带兵退还。于是再次派遣使者到后秦，献上三千匹马，二万只羊，又请求给凉州城。秦王姚兴认为秃发傉檀忠诚，才命令都督河右诸军事，晋升车骑大将军，兼任凉州刺史，镇守姑臧。召回凉州留守王尚回长安。王尚镇守姑臧，见八十八回。
凉州人申屠英等人，派遣主簿胡威前往长安，请求留下王尚仍然守卫凉州，姚兴不肯听从，胡威流着泪对姚兴说：“我州拥戴王化，至今五年，仰仗陛下的威德，好长官的仁政，士民齐心协力坚守，才能得以保全，陛下为什么轻视人而看重牲畜，用我们来换马羊呢？如果军国需要马，只需要尚书一道命令，让我州三千多户，各交一匹马，早上下令晚上就能办好，并非难事。昔日汉武帝倾尽天下财力，开拓河西，截断匈奴右臂，如今陛下无故放弃五郡士民，让他们资助暴虏，我私下担心虏情狡诈，不但虐待我百姓，而且让圣朝为政事操心呢。”说得很有道理。姚兴才有了悔意，派人阻止王尚，并告知傉檀缓慢前进，哪知傉檀已经率领部众三万人，加倍行军到达五涧，逼迫王尚出城。王尚不得已让出姑臧，自己返回长安，傉檀于是进入姑臧城，就在宣德堂宴请群臣，酒喝到半醉，仰头看建筑，觉得很是高大恢宏，便感叹道：“古人说建造的人不住，住的人不建造，如今果然是这样了。”凉州旧吏孟祎进言道：“从前张文王（指前凉张骏，张祚曾尊张骏为文王）修筑城苑，修缮宫庙，无非是想传给子孙，永远长久，等到秦兵渡过黄河，全州瓦解；梁熙据有此州，拥兵十万，在酒泉战败，在彭济身亡，吕氏掩入，势如排山，称王西夏，再传以后，全境离散，向秦雍献上玉璧。事情都在前面。古人说，富贵无常，忽乱易人，这座堂建设，已经将近百年，共历经十二位主人，大约信顺才能长久安定，仁义才能永远坚固，希望大王谨慎图谋长远，无论始终。”傉檀改变脸色称谢，称赞这是正直的言论。先让弟弟秃发文支镇守姑臧，自己返回乐都，不久就迁居姑臧城，车服礼仪，都如同王制，不过向秦称藩罢了。
先前魏主拓跋珪称帝，暂时不立皇后，前文八十三回，叙述魏事未及立后，至此补足几句。拓跋珪本来好色，所得到的妃妾，不下一百，大多仗着娇宠，想做正宫娘娘，无奈旧的不敌新的，后来的居上，那慕容宝的小女儿，被俘虏到魏，竟然因为年轻貌美，得宠专房。见八十一回。魏俗想要立皇后，必须先范铜为像，像铸成才能册立。慕容氏铸像正好铸成，于是得以立为魏后。大约过了三五年，拓跋珪又想另选娇娃，特地派遣北部大人贺狄干，向秦求婚。秦王姚兴听说魏已经立后，当然不同意，并且将贺狄干拘留，不让他回魏。拓跋珪听说后大怒，便亲自督兵，出兵攻打秦属的没奕于诸部。当时，北狄有柔然国，是东胡的后裔，姓郁久闾氏，始祖叫木骨闾，本来是代王猗卢的骑卒，逃匿在广漠。儿子车鹿会勇武过人，才纠集众人立国，号为柔然。后裔社仑，正与拓跋珪同时，联结后秦，屡次侵犯魏境，到这时又援助秦抵御魏，被拓跋珪打败，远远迁徙到漠北，夺取高车作为根据地，自号豆代可汗，不必细述。只有秦主姚兴也派遣弟弟姚平，率兵攻打魏的平阳，攻陷乾璧。拓跋珪调兵攻击姚平，将姚平围住。姚平向姚兴求救，姚兴亲自统兵去救，被拓跋珪在蒙坑邀击，击退姚兴的军队。姚平于是不能突围，粮尽箭绝，投水殉难。其余将领狄伯支等人，全部被擒获。姚兴无力救援，全军恸哭，于是派使者向魏请求和谈。拓跋珪还不答应，并且进攻蒲坂。守将姚绪，用了坚壁清野的计策，坚守壁垒，拓跋珪无从抢掠，这才引兵返回。后来因为柔然再次强盛，又成为魏的祸患，魏于是与秦通好，放回秦的俘虏。秦也遣返贺狄干，解除怨仇罢兵，谁知反而惹恼了一个降臣，恨秦与魏通好，居然叛秦自立，独霸一方。看官知道是谁吗？原来是刘卫辰的儿子勃勃。
刘卫辰被魏所灭，勃勃辗转进入秦，投奔秦高平公没奕于。事见前文。没奕于把爱女嫁给他，让他拜见姚兴。姚兴见他身高八尺，腰带十围，仪容伟岸，应对详细明白，禁不住暗暗称奇，便当面授予骁骑将军兼奉车都尉，所有军国大事，常让他参谋。姚兴的弟弟姚邕进谏说：“勃勃天性不仁，不可轻易亲近，希望陛下留意。”姚兴生气地说：“勃勃有济世之才，我正要与他平定天下，为什么要疏远他？”这叫做养虎自卫。不久任命勃勃为安远将军，封阳川侯，让他协助没奕于镇守高平。并且让朔方的杂夷，以及刘卫辰的遗众三万人，拨归勃勃节制，让他等待魏的间隙，报复宿仇。姚邕又与姚兴坚决争论，极力说不可。姚兴又说：“你怎么知道他的性情？”姚邕回答道：“勃勃对上怠慢，对众残暴，贪婪暴虐没有亲情，轻易离去或留下，如果过分宠爱，必定成为边患。”姚兴这才作罢。不久，又拜勃勃为安北将军，封五原公，配以三交五部鲜卑，以及杂虏三万多落，让他镇守朔方。勃勃既然得以独掌一方，号令一隅，免不了暗暗怀有雄心，跃跃欲试。正赶上听说秦魏通和，于是与秦有嫌隙，起了叛意。恰好柔然部酋社仑，派遣使者向秦进贡，有马八千匹，路过大城，竟然被勃勃截住，夺为己有。又召集部众三万多人，假装在高平川打猎，诱使没奕于出来相会。没奕于认为女婿入境，肯定没有坏心，便坦然相迎。不料勃勃生性暴戾，不顾妇翁，竟然暗中嘱咐部众，刺死没奕于，兼并了高平的部曲，部众达到数万人。晋安帝义熙二年，就僭称天王大单于，建元龙升，设置百官，自称是匈奴出身，是夏后氏的后裔，因此以夏为国号。也列入十六国中。任命长兄右地为丞相，封代公，次兄力俟提为大将军，封魏公，弟弟阿利罗引为征南将军，兼司隶校尉。异姓依次授予官职，尊卑有别。当下出击鲜卑薛干等三部，收降一万多人，又进攻三城以北的各个戍垒。
三城是秦的要塞，由秦将杨丕、姚石生等人守卫，听说勃勃来攻，当然督兵堵击。偏偏勃勃兵锋很锐利，势不可挡，杨、姚二将，接连作战失利，相继败亡。勃勃还随地侵掠，不肯稍有停歇。部将请求定都高平，巩固根本，勃勃说：“我新创大业，士兵不多，姚兴也是一时的英雄，众将听命，不可贸然图谋，我如果专靠一城，他必定合力攻打我，灭亡很快就会到来，不如东西迅速出击，攻他无备，他顾后必定失前，顾前必定失后，劳碌奔波，不战也疲惫，我能游食自如，不出十年，岭北河东，都可以为我所有。等姚兴死后，然后进攻长安，姚兴的儿子姚泓是庸弱小儿，怎能抵挡我？我自有擒获他的计策。古时轩辕氏也迁徙无常，过了二十多年，才定国都，何必对我感到奇怪呢？”确实是狡猾的计谋。部将相继拜服。勃勃于是攻打秦岭北的各城，忽来忽去，害得各城门整天关闭，白天也不开。种种警报，传入长安，秦主姚兴这才自己叹息道：“我不用黄儿的话，导致产生这个祸患，现在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