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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是谁

这天张扶慈早早做了晚饭,张泽升照例没吃便端了出来。张扶慈将张泽升的那份拿到欧阳章华面前,欧阳章华狼吞虎咽也吃了个精光。别的不说,不管张扶慈将饭做成什么样子、端过来多少,欧阳章华都能吃完,仅这一点张扶慈就满心欢喜。张家经营米店,怎么也吃不垮的,倒让张扶慈这几日也多了几分胃口。两人刚吃完,却见一个络腮胡子老人叼着烟袋来了。张扶慈连忙起身喊了一声“张伯”,欧阳章华咽下嘴里的饭也跟着喊了一声“张伯”。

张伯从喉咙里“哦”了两声,问说:“你就是那什么什么华?”张扶慈上前说到:“他叫欧阳章华。”张伯将烟袋收起,将欧阳章华浑身上下打量个干净,对张扶慈说:“我知道。你跟我进来。”说完,朝张泽升的居室走去。

张扶慈暗想,莫不是张伯生气了?该早点和他说的。但又一想,犯得着和他说什么呢?大来回来了,自然也会和他说。跟了张伯进屋,张伯已经在张泽升身旁坐下。

欧阳章华独自在院中,听见张伯和张泽升问了好,张泽升问到:“让你查的事怎样了?”

张伯说道:“掌柜的,查实了,却也没什么,和他说的一样。县府的关系我们自然熟,但怕他们办事不力,除了让他们发文牒到山东,我还托了道上的朋友也去问了,山东泉城确实有对叫欧阳庭、黄仙儿的夫妻,是从外地搬过去的,算个正经人家,可惜早几年过世,留下来独子欧阳章华。我还托人画了像,刚才也和外面那人对上了,基本跑不了。”说完,张伯从怀中掏出一卷画像,画的确是欧阳章华的模样,几乎没啥差别。张泽升看了几眼,便让张伯收好放回。

欧阳章华心想,居然跑去山东查我老底了,张泽升果然精细。正想着,却听见张扶慈抬高了音量说:“爹爹!张伯!你们让我打听他的底细,怎么还这般去查人家?万一他知道了,我们多难说话!”

张泽升径自没管女儿的申诉,只是让她小点声。张伯替张泽升解释说:“小姐,你可不知,现在外面都传疯了,掌柜的自然要查的真切。眼看你就要去烧成人香,张家突然来了半大不小的小伙子,再好的名声也禁不住碎婆娘的嘴。”

张扶慈低声问:“哦?传什么传疯了?”

张伯欲说话,见张泽升开口了,便住了嘴,听张泽升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让你去查他底细,倒也不是为了外面所传之事。你知道我一直有头痛无法成眠的毛病,已经十几年了。但这人来了之后,我感觉好了很多,想是缘分,便想留着他多住几日。过些天他再康复些,便会走了。他一走,那些言语便也没了。既然查实了来历,自是匆匆过客,我们也不用太过在意。”

欧阳章华吓的浑身冰凉,他竟然想不到自己原来只是“匆匆过客”,一时间心慌意乱,便也没听到他们后面的话。再一回神,只听见张扶慈接着问道:“张伯,外面传的什么?”

张伯支吾着说:“还能传什么,都是些不好的话。小环今日去了闵湾,回来和我说,她当时听了很是气愤,不光是些碎嘴婆娘们嚼舌根,要是那样便也算了,偏偏还有好些个老爷们也嘴巴不干净。小环刚想上去,恰这时有个小伙子听不过,出来与他们争吵了起来。那小伙子我估计是柳家后人,几言不和便和那几个老爷们动起手来。可惜了,双拳难敌四手,那小伙子本也长得瘦弱,不是他们的对手,倒是嘴巴硬得很,虽然被打的满脸是血,最后也还是将那几个老爷们给骂跑了。小环回来和我说了此事,我也觉得气愤。下次要是让我遇到,我张小弟的拳头可比那个小伙子要硬很多。”

张泽升说:“柳家哪还有什么后人,柳全别说不是小伙子,就算是小伙子也做不了这样的热血事。扶慈,你可在闵湾认识什么人?”

欧阳章华跟着张泽升一块等着张扶慈的回答,只听见张扶慈似有哭声,说:“我哪里认识什么闵湾的人。我……我不认识几个闵湾的人。”欧阳章华听完,心里一紧,暗自着急“到底认不认识?”

只听见张泽升继续说:“外面的言语我们管不了那么多。张师傅,辛苦了。”

张伯还了几句客气话,依然说起了外面疯传之事。章华听着,心下一阵狐疑,掌柜的都说话了,怎么他还纠缠不放?颇有急着将欧阳章华赶走的意思。只听见张扶慈拦过话头,问说:“张伯,陈二船长的事处理好了吗?”

张泽升问到:“陈船长又怎么了?”

张扶慈说道:“之前和您大概说过的,爹爹。陈二老喝酒,脾气暴,前几天,便是我们去闵湾看母亲的那日,他下手打了一个船工,下手重了,竟将人给打残了。船工家人找了陈二船长去要赔偿,陈二船长拿不出钱,又怕他们报官,便将船工推到了我们这。昨日我去船坞,陈船长便将船工家人引到了我这,非让我来处理。幸亏当时张伯在,我才能脱身。”

张泽升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想不到他长了这么多年纪,还是那个脾气。”欧阳章华一听,暗自说到“难道你不该先问问扶慈是否有事?”

张伯接着说:“好在扶慈没事,但陈船长我们不能再留了。当年他来的时候掌柜的便担心他的脾气,是我觉得他压的住船工,说了情,才让他留了下来,想不到现在出来这档事,是我的不对。我这两天一定处理好,掌柜的和扶慈你们放心。”

张扶慈问说:“张伯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伯回道:“想听听掌柜的意见。若是绑了他送去官府,我多带几个人过去,趁他不备,麻利动手。”

欧阳章华等了半天,却也没听到张泽升的言语。他想,“难不成我耳朵不灵了?”便又靠近了些那个屋子,却听见张伯催着说“掌柜的,你说呢?”原来张泽升一直都没说话。又等了一会,张泽升仍不言语。张扶慈叹了口气,说“爹爹又入定了。”

欧阳章华等不及,抬脚往船坞跑去。等他从船坞回来,张伯已经走了,张扶慈支着脑袋在院子里坐着。见到欧阳章华,张扶慈连忙起了身,红着眼睛说:“你去哪了?还以为……”

欧阳章华笑着说:“以为我跑了?”

张扶慈没再说“还以为”后面的话。她出门没看见章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原以为章华被张伯在院中惹恼了,趁他们在屋里悄悄走了,好生埋怨了张伯一通。张伯笑着说:“大活人还能不见吗?出去撒泡尿就又回来了。”张扶慈更气了,“家门口石狮子没了我都要找回来,何况一个大活人?他又不熟善渔湾的路。”张伯见扶慈怒目圆睁,知道她是真动了肝火,才出去四下寻找起来。也就在章华刚回来一会,张伯又兴冲冲跑来,看见了章华,笑咧了嘴拍着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倒是很能打架嘛。”

张扶慈忙问缘由,欧阳章华估摸着肯定也拦不住张伯的嘴,便瘸着腿走到一边,听张伯说了:“章华刚才将陈二绑了,送绿营队去了。”

章华满心的欢喜却只听张伯只说了这么一句,心下不由埋怨:“能详细叙说、多加铺成的时候,怎么又说的这么简单了?”

原来,欧阳章华等不到张泽升的主意,便想着,不就是将陈船长送去报官这么简单吗?抬脚便去了船坞,寻到这个陈船长,他正在独自喝酒。欧阳章华也没报家门,问了对方身份,便说要绑了他去官府。陈船长暗想,准是那个船工的亲戚,自知理亏,却又不从,掀了桌子便想往外跑去。欧阳章华扑上他的身,哪知道那个陈船长当真是一身蛮力,只一甩身,就将章华甩到了地上,再一拳过来,章华的牙齿差点被他打碎。眼见抓他不住,章华弓身环住陈船长的腰往屋内拖,陈船长随手拿起一根棒子,将欧阳章华的脚踝砸断了筋。欧阳章华眼见陈船长要逃出门去,也顾不了太多,便只得使了看家本事,惊得陈船长呆若木鸡,魂飞魄散,等他回了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欧阳章华用船上的渔网和绳子绑得跟猪一样。欧阳章华寻了一张纸,写了事情原委塞在他嘴里,一路押着送交了绿营队善渔湾驻地。陈船长的老婆听说当家的被送了官,连忙筹了几十两银子,送到那个被打的船工家里。至于他们是告是和,就看那家人自己的商量了。欧阳章华将陈船长送了官,便也就瘸着腿回了院中。

在张扶慈不断的逼问下,张伯好歹将后半段给说了出来。

张扶慈送了张伯出门,转身问欧阳章华:“谁让你去绑陈二了?不是还在等爹爹的主意吗?”

欧阳章华低着头,说:“我也能为你打架。”说完,他便跳着脚回了屋子。

张扶慈看着他像是受伤了的脚踝,一阵心疼,但又突然想到:“什么叫‘也能’为我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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