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不同意季梁的观点白了一眼季梁说:“死者真是自杀,为何要死,死因呢?我想不明白死者自杀的理由?还有满屋子的煤气是怎么回事?你也说了王爱云的死便宜了王忠案的真凶或者有没有可能王爱云也是王忠案子的真凶做的手脚?一个正常人会因为丢掉工自杀?”
“我们两个不要下瞎猜,等刘队他们来了再说。”季梁看一眼手,机王一楠给季梁发消息说查到王爱云一直最近受人威胁,如果王爱云不照做就会对王爱云的儿子动手。季梁大吃一惊示意宋玉看手机,宋玉看过王一楠发的消息也一脸疑惑说:“这怎么可能?谁会威胁一个保姆敲诈还是别的?”
“是杀害王忠的背后凶手一直威胁王爱云。王爱云为什么给凶手通风报信现在谜题解开。”季梁重新看了一遍王爱云与对方的聊天记录,王爱云被威胁的时候做的很隐秘,经常聊天结束就是把微信聊天记录删除,家人根本不会发现。
“啊,对方一直拿王爱云的儿子威胁王爱云这能不让王爱云崩溃?”
“还有这一句你要为当年袖手旁观不施以援手付出代价,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做,你儿子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季梁把内容念出来正好被客厅的男人听到,男人大吃一惊站起来大喊说:“爱云一直受人威胁,这些天一直魂不守舍,原来这就是原因,爱云啊,你怎么什么都不敢我说呢,我们一起去报警也好。”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还你们一个公道。”宋玉走到男人身边观察男人的反应,男人好像并不知道王爱云一直被威胁这件事。
“季梁,宋玉你们在吗?案子查的怎么样了?”老早刘队的声音就传来没有见人还闻其声,先进门的是宋法医跟徒弟,见到尸体直奔尸体而来,男人果断让位坐在黄色沙发闭目养神等警察的检查结果,宋法医跟徒弟在尸体上坐勘右检一阵捣鼓,男人不忍看就径直出去到对面邻居家休息去了。
刘队右胳膊下面夹着公文包走进屋子见着季梁,季梁走到刘队面前报告检查情况,二人说完一起检查客厅上吊的工具还有收集现场的指纹跟脚印,宋玉负责拍照,张晨不在痕检组的活季梁跟宋玉每人负责一部分。
“季梁,宋玉,王一楠发给你的消息你们看了吗?”刘队一边踩在塑料凳上把白床单解开一边问情况,季梁接过刘队解下的床单说:“都看过了。”
“你们怎么看?凶手用王爱云的儿子威胁她?凶手到底是抓住王爱云什么把柄能让王爱云心甘情愿的去死?”
“刘队你也认为王爱云是自杀吗?我刚才都把床单沾染油污的部分比对过了,凶手很有可能是死者丈夫刚才走出去的那个男人。”
“刘队,宋玉这判断太武断了,凶手不一定是死者丈夫也不能排除他杀,死者一直被人威胁,现在有两种可能性一种被人威胁自杀另一种是被谋杀。死者上吊用的床单有油污被男人剐蹭上非常有可能,只要男人踩着塑料凳抱着尸体下来即可。我给你们演示一遍。”季脸身形跟男人身形十分相似,季梁把闲置一边的蓝色塑料凳放到散发荧光的吊灯下边,季梁伸出手张开刘队把床单按照案发时那样放到季梁身上进行比对,结果油污的位置集中在季梁的上衣小腹处跟男人身上的油污位置基本一致。
“这下没胡说了吧,宋玉你这次判断失误,忽略了板凳跟吊灯之间的距离,毕竟板凳距离地面还有三十公分。”宋玉脸稍微有点红,手上的高清相机没停下客厅的每个角落宋玉都没有放过,季梁从板凳上跳下来,季梁从刘队手里把床单放进白色塑料袋里密封装好,刘队走向厨房看向开着的窗户对季梁说:“季梁,这屋子一股子刺鼻味道是煤气泄露了吗?窗户是谁开的?桌上的遗书确认是王爱云写的,不是被人代写?宋玉你们都验证过了吗?”
宋玉聚精会神忙活拍照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回答,季梁一边用棉棒蘸取门上的指纹,一边采取地上的脚印,听到刘队的话走到厨房重新看一眼厨房的布置想起来什么说:
“凭借桌上的遗书还不能判定王爱云是自杀,厨房里的煤气泄露不排除他杀可能,刚进来的时候厨房的煤气灶上虽然放着一个不锈钢煮粥的锅,锅底并没有蓝色火苗,我摸了一些锅体是凉的,煤气灶没有开,我就把不锈钢锅挪到角落离去了至于煤气是如何泄露这要问死者的丈夫,他是第一个进现场的人,待会仔细盘问死者丈夫,死者丈夫第一时间没有报警,一直坐在黄木地板上嚎哭。我想不通王爱云为什么会自杀?”
刘队走进厨房,厨房里左边放置一个竖立黄色上下分离的柜子,里面放着油盐之类的调料用品上面都贴着标签,虽然排序杂乱无章但用的是时候一目了然,盐放在哪,糖放在哪,都很清楚,柜子下面放的是米面之类的占地方的大件,靠近厨房门口的右边放着一个小天鹅冰柜里面各式肉都有,冰柜上面今天刚买的新鲜蔬菜包装袋贴着条形码日期显示是今天上的九点,洗手台就在煤气灶的左边挨着洗手台,被王爱云抹的干净锃亮没有一丝灰尘,煤气灶也是一样,煤气灶是绿色柜子,通过柜子上的玻璃门能够清楚看到里面一摞摞累积的花碗跟白色盘子,顺着季梁的视线看过去不锈钢锅果然在厨房最里面的角落里,刘队进到厨房打开装煤气罐的柜子跪在地面头伸进柜子里,刘队仔细检查了一遍煤气罐的安装装置好像发现了什么,身子探出柜子从洗水台上摸着一块抹布说:“管子撕裂一个小口明显是人为,不过口子不大稀释出的气体不足以致命,我先把管子用抹布绑好。是不是王爱云弄得,煤气泄露自杀也是一种选择。”刘队把漏气绿色软管用抹布在外面绕成一圈,厨房里刺鼻气味渐渐消散,季梁从厨房里的窗户向下看,下面忽然闪过一个人影,背影跟眼熟那人行动很快,左边跨上背着一个黑色长方形袋子里面好像放着相机之类的物品,背影一闪而过,让季梁不由得联想到可能记者嗅到气味赶来了。
“刘队,从警局出发的时候没有遇到记者尾随吧,楼下好像来了一个记者。”刘队拍拍裤子上的灰稍稍有些发火说:“这帮记者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们是从后门走的,正门一帮记者被保安拦在外面没有让他们进,还有你的那个好朋友王文也是阴魂不散。我跟宋法医一路悄悄咪咪从后门出发我还以为甩掉记者了呢,失策还是把苍蝇引来了。”
“王忠是本市资产过亿富豪里面做慈善最多的,不光如此还为人低调,况且还有漂亮女儿把持公司着,不论哪一方面都是话题,记者们可不会放掉这块肥肉。不论财经,娱乐八卦,还是本市新闻那一个能拉下?刘队,你也知道记者都是闻风而动,那里有新闻那里就有他们的身影职业所在,没有办法。”
“好了好了,季梁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也知道我这辈子就跟记者过不去,要不是因为他们我现在可不只是一个队长,副局长我都能当上。”季梁从刘队的眼睛里看过一丝不甘心还有愧疚,季梁不由得细想五年前的刘队经手的案子到底哪个步骤出错,让有着丰富办案经验的刘队抓错人?哪个案子还能重启,还能还蒙冤的无辜者一个清白,还能减轻刘队内心的痛苦吗?
“季梁,走了,你还在发生呆,觉得记者会上来打扰我们的工作吗?你放心好了,我会把苍蝇统统赶出去。”
“刘队,初步判定死者是窒息而死,死者的脖子上有两道伤痕第一道不是致命伤死者有过挣扎真正致命是第二道,死者死前吸入少量煤气死前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不过这需要解刨之后才知道煤气吸入多少,致命性多高,暂时就是这些,具体的我回去整理成报告交给你们。”宋法医跟徒弟已经准备把死者尸体用钢管担架抬走,客厅少了人空间突然变宽敞了,封闭的客厅四周角落都种着花零零散散也得有几十盆,跟王忠家里一样都是兰花还有一些玫瑰牡丹,不过跟王忠家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刘队从背后叫住了宋法医说:“能排除他杀的可能吗?两道伤痕有可能是背后有人先勒死死者再把死者挂在床单上,死者第一道伤痕不是人为从后面勒死的吗?”
“不是,我刚才检查过了第一道伤痕很轻微没有对死者造成致命性影响,体内骨头都很完好,第一道伤痕应该是死者在上吊的时候调整床单与板凳的距离进行试验的时候造成的重点是第二道伤痕你们也看到痕迹了吧,青紫交加头部跟主干分离,剩下的我不用多说你们都懂。基本可以排除他杀。至于厨房的煤气泄漏这是你们的事了。我只管解刨尸体交给你们尸体上遗留的信息。”宋法医说完就跟徒弟抬着担架下楼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好了我知道了。”刘队对着门口大喊一声。
“宋玉取证都结束了吗?”
“刘队来了就只剩厨房了呢,在等我一会。”
“我跟季梁先审问死者丈夫顺便打探一下对面邻居的情况。”
“行,刘队你们先去我一会就好。”宋玉在厨房忙着取证的空当季梁跟刘队敲响了对面邻居家的门。
外面的已经完全天黑了下来现在是晚上的六点,忙活了一下去宋玉的肚子咕咕直叫,窗外道路两旁的路灯闪着微弱的灯光,照亮前行的路,宋玉坐在沙发上整理今天下午拍的照片,王爱云家已经拉起警戒线,季梁跟刘队进了对面邻居家,已经有十分钟,宋玉好不容易喘口气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准备去找季梁。
王爱云家很安静洗手台的水滴声都能听见,宋玉打开客厅的吊灯,客厅顿时被白光包围,宋玉双腿交叠相机放在右腿上宋玉一边检查照片一边听楼下传来一阵上楼梯的铿锵声音,老式住宅楼梯四楼以下都是是水泥做的,四楼以上的楼梯都是用轻薄铁片做成,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宋玉没有特别在意楼梯的响声,以为说住户上楼发出响声,忽然王爱云家的门被敲响,门口的警戒线在晃动一个人影出现在宋玉面前。宋玉抬起眼睛看着来人吃惊起身对来人说:“你怎么知道这里出事?”
来人背着一个黑色提包悬在右胯上,上衣穿着黑色衬衣下身穿着黑色牛仔裤,脚上是不知名的塑料胶鞋,来人清爽的脸定格在宋玉的眼里,来人朝着宋玉打声招呼说:“好久不见,我在附近做事看到季梁的长安福特在楼下,我就寻思楼上可能出事,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我得赚钱吃饭互相理解一下。这是出了凶杀案?宋玉,我们交换情报怎么样?”来人狡黠看向宋玉。
“张涛你还是快走吧,刘队跟季梁在对面问话呢,要是知道有记者闯入案发现场非得气炸了不可,为了我们相安无事,你还是快走吧。”
“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我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嘛,我也不会乱写尊重事实你放一百个心,我张涛不是为了赚取流量夸大事实的人。”张涛侧脸线条分明,虽然个子不高但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张涛的寸头小麦色皮肤配合的恰到好处,一双鹰眼在敏锐捕捉时四周的一切,好在死者尸体已经被宋法医抬走,张涛也发现不了什么。
“还不快走,我就叫刘队他们过来了?你从我们这里什么都得不到。识趣的赶紧离开,小心我让你进局子。”
“宋玉你一个女生家家不要说这么狠的话,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工作上次你来我工作室你也看到了吗,我是一名时事记者,关注社会就是我的工作我是普通百姓的耳朵跟眼睛,要是没有我们写的文章警示众人,现在的犯罪率还不知道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