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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神战(终)

赞美乌勒尔,他是风雪之神、狩猎之神、冻结时间之神明。

——悲伤妄语

雪花飘落,男子自时间长河中走来,抬手接下修罗魔剑。

“噢噢噢噢哦哦哦”,生命不满的看向毁灭,“小紫你别哦了。”

“是啊是啊,太阳可不是鸡能叫出来的。”

冰蓝色太阳自北方升起。

男子摇了摇还有点混沌的头,终于想起自己的姓名,淡淡道,“我是乌勒尔,冰神——乌勒尔”,接着在毁灭惊讶的神情下,乌勒尔顿了顿后对着修罗神说道:“修罗,我是来帮助你的。”

弱者没有资格坐上餐桌,去率先举起手侧的纸巾,修罗神呼出一口白气,执于右手的冈格尼尔被高高举起。乌勒尔皱眉,伸手在背后想抓住什么却摸了个空。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乌勒尔朝着远方伸手。

“我的半身(Ollerus),回来吧。”

木制长弓从本体宗升空,化为流光飞向天外。

乌勒尔握住长弓,这把陪伴他度过百万年孤寂的老朋友承载了他于现世的一切,是他锚定现世的钉,也是自大海回航的明灯。

但他不能与他相见。

长弓被拉开,乌勒尔开弓,冰蓝色太阳被囊括到弓臂与弓弦张开的满月中。

“诉说源初,命诞之时。”

冰蓝色太阳指向远处修罗神的上方。

“诸行无常,诸因有果。”

弓弦被松开,风雪会同射出的常箭,奔赴远方。

“此刻即为审判之时。”

长箭破空,先民于极寒之地狩猎时的期待,与箭簇尖锐的暴鸣和迷失百万年的孤寂一同划破时间。

“流星啊,带去神明的怒火吧,冈格尼尔。”

长枪化为流星,在二位神明的中点处,他们相遇。

狂暴的神灵之力掀开神界表层的岩层,八大元素的哀鸣响彻天地。

悲伤竭力护住身后的七元素神,身为双生子中代表罪的一角,他空有神王的位格,但缺失伟力。幽冥白虎蜷缩于风暴中,小心抱紧怀中的四人,凤凰之火摇曳,六怪也在苦苦支撑。远处生命之树在风暴中摇摆。

长枪射去,但被命运的丝线带回修罗神手中。

修罗神吐出一口暗红色的鲜血,面庞带上痛苦,唐三开口道:“多谢冰神相助。”

乌勒尔背起长弓,摇了摇头,“这只是权宜之计,真正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你还是要是领悟审判的权柄。”

唐三面露难色,一番纠结后躬身向乌勒尔道谢,“无论如何,晚辈都感谢前辈出手相助。”

乌勒尔叹气,“我早就死在了过去,现在你见到的不过是时间长河上里的孤魂野鬼罢了”,见唐三若有所思,乌勒尔继续道,“不要想着去触碰时间与因果的权柄,唐三,你扛不住的。”

言尽于此,乌勒尔不再去看唐三,转头对着悲伤道:“你虽是修罗的倒影,但没有罪,哪来的罚?修罗不死,悲伤不灭,你且不要妄自菲薄。”

略过七元素神,乌勒尔的目光望向生命之树。

“几位神王,能做的我都做完了,接下来的路要靠你们了。”

“冰神,我等身为神王没能保护好神界,还让你……”

乌勒尔止住神王们的自责,嘴角带上一抹轻笑,“我只是个想让孩子平稳长大的父亲罢了。”

生命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在毁灭的鼓励下,她还是问出口,“那你还有归来的可能吗?”

“我早就死在了过去,别忘了,我的尸骨还是毁灭神王收敛的,修罗神送下去的。”

“可那把弓呢?他不是象征了你的半身吗?”

“嗯,确实如此,但我确实无法归来,因为确切的说,我死在了比过去更加遥远的时代。”

“那你有没有见到祂?”

“见到了,不然我是怎么死的呢?”

几位神王内心中一个长久的疑问被解开,生命看向身影逐渐透明的乌勒尔,“你的时间不多了吧。”

“嗯,去和几个老朋友打个招呼我就去找雪儿。”

乌勒尔毫不在意,摆了摆手,“那么诸位,永别了。”

冰蓝色的身影消散,飞向远处。

神界深处,巨龙疯狂的撞击着囚禁了他近百万年的牢笼,如西西弗斯般徒劳的举动是他保持内心仇恨的手段,经久不息的撞击声中,痛苦、仇恨与疯狂交织的陈酿等待敌人痛饮。

冰蓝色光芒亮起,照亮黑暗中巨龙如正午阳光般闪耀的鳞片。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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