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式记好，再把课本上的题目做上几遍，这个知识点便记下来了。

……

韩秀珍和程万里回了家，地面干净如洗，桌椅板凳包括桌上的物件都摆放有致，刷红漆的凳子在灯下还反着光。

韩秀珍第一反应就是进了贼，不免叫了一声；程万里则叱她说哪有贼给你打扫房间的，肯定是你儿子干的。

两人上了楼，卧室也被收拾过了，看后让人心情舒坦。

“小启现在怎么这么勤快，昨儿收拾了他自己的房间，今儿又把整个屋子都收拾了。”

韩秀珍又惊又喜，两个笑涡一显出来更有福气了。

程万里却慌了张，他心一急躁，脸都红赤了。他一把推开程启房门，却见程启坐在书桌前专心学习，嘴里还念叨有词什么πr的平方怎么的。

“啊？爸，咋的了？”

程启被吓了，他见父亲脸似猴屁股心里不免打鼓。

“你坦白吧！你小子做什么伤天害理事儿了！”

“？？？”

如果这年代有表情包，程启一定把黑人问号甩在程万里脸上。

“这星期你都不正常，又做家务又听话。我是你老子再了解不过你了，你都不是这号人！你指定是惹了事，说吧，惹什么大事儿戳什么窟窿了，你能装的不像你了！”

程万里笃信着他的猜测，像他笃信包子里多加肉生意肯定就会好一样。

“好吧，我坦白……”

程启站了起来。

程万里和韩秀珍立马站直了身子，呼吸收敛了，静候一场即将到来的晴天霹雳。

“我是从二十年后回来的，那时候我过的很苦，我意识到我必须得学习才能改变命运和生活。所以我回来了，我要活出个不一样的人生。”

夫妻俩正等着晴天霹雳，做好了豁出一切承担后果的准备。却不想只有声，不是霹雳声，是鞭炮声。

“你个瓜娃子老子打死你！打的你再回到二十年后吧！”

程万里感觉被戏弄了，旧思维的他感觉后辈怎么也不该跟长辈开这种玩笑话，这是不尊重，是该被教育的。他脱下拖鞋就往程启身上招呼。

“说实话还不信哎呦，爸我真没事你放心吧，我要真有事儿老师早就找你了不是！”程启一边躲一边说。

韩秀珍也拽着丈夫，道：“你打娃干啥，娃说了没事就是没事！”

韩秀珍坚信程启改过自新了，坚信自家儿子懂了爸妈的不容易变好了。她挥舞王八掌把程万里打的抱头退到了房间外头，然后走到程启旁：“娃，妈信你！谢谢你给家里收拾了一遍，明儿我给你十块零花钱，你赶紧好好学习吧。”

她把程万里拽回了主卧，这场闹剧才终结下来。

……

初中是周日下午四点入学，程启去韩成家等他，俩人一起上学。

韩成知道程启的意思，走时候专门摊开双手说钢管没带如果不信可以搜搜身，然后满脸不屑甚至有点敌意的和程启一起去了学校。

他脸上的不屑没有激怒程启，因为程启比他爹妈还了解他。这货从小把情绪挂在脸上，莫说现在十三岁，就是三十岁他也这熊样。

两人是同一班的，也是同桌。

进班后没多大会儿，一个背着白色书包，穿着白色T恤的少女，迈着小碎步带着笑进了教室。

一米六五，娴静、温雅，像秋天树叶缝隙里透着的光，自有股明媚却又萧瑟之感。

“启哥，你喜欢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