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高雅，只是觉得没必要再问她了。像冰蚕的睫毛似乎会把人给冻成冰块的。

程启目光落在了一个闷头苦学的少年身上。

白蓝的普通校服，戴着黑框陈旧的眼镜，方脸，有点呆，书呆子的样。

看起来没有任何出彩，没有任何活力，任谁也想不到未来他会成为绿城集团的省总经理。

一个情商与智商都异于常人的顶个儿天才级人物。

李子豪。

程启走过去：“同学。”

“啊……怎，怎么了。”

李子豪扭头发现是程启，有点惊慌，身子缩了缩。程启在班里是倒数，喜欢欺负人，臭名昭著，李子豪有点怕。

“刚才老师讲的题我有几个不会想问一下你。”程启尽量保持和气。

“我，我……”李子豪有些支吾，最后还是点了头：“好，你问吧。”

程启看着惊慌失措的李子豪，心想他是怎么成长的，现在又怂又糯，可二十年后却成了一言间能断很多人生死的省经理，当的是一传奇人生了。

程启把试卷递过去，题目是：“矩形两条对角线的夹角为60°，对角线长15cm，较短边的长为？”

李子豪笑笑，道：“这个题不难。其实你可以在纸上画一个这样的图形，把线什么的都画出来……”

当讲题时，李子豪没了怂和糯，而是透着一股自信的所向披靡的气质。

他讲的很细致，而且每讲几句还会问程启听懂了没。

题很简单，讲完后程启就豁然开朗了。

“谢谢，你讲的很好。”

李子豪腼腆，被夸后有些不好意思，他道：“没事，有什么问题你再问我。”

李子豪：“这道题主要看的还是各种基础公式，你先把基础公式掌握扎实，然后多做点类似这种题让大脑动起来就好了。”

“等下……麻烦你稍微慢点说。”

程启立马拿出笔，在本子上把李子豪的话原封不动抄了下来。

李子豪惊愕：“你这……？”

“你是学霸，我要向你学习你的学习方式和思维方式，这样，我就也能成为小学霸了。”

程启爽朗的笑笑，又道了句谢谢指导后，对李子豪礼貌的摆摆手，返回了自己后排的座位上。

看着程启的背影，李子豪心中复杂：这程启看起来并不像传言的那样喜欢欺负人啊，他挺有礼貌的，而且，也很认真

……

回原座位后，正好下课。

阿常凑到了程启身边，问道：“启哥，你到前排真是学习去的吗。”

其它学生会质疑，但阿常已经在相信的路上了。昨天程启给他灌输了很多‘学习’的思路，他认为有用，实际也确实有用。他想多听程启说点话，他觉得能从程启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程启：“我看来很像假学么？”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常带黑灰的指甲挠着头皮，掉了一层头皮屑：“我想知道，启哥你说我了解音乐了解Beyond也是学习，那这个学习跟学习黑板上的东西，有什么区别吗？”

阿常认为如果自己足够喜欢音乐的话，是不是应该专心去学音乐，而不是学这什么复杂的公式，复杂的文言文。他搞不懂，也不想把时间精力放在这上边。

程启大概能猜出了阿常的想法，他闭上眼思考着，组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