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拒寒就在飞星阁门口堵到了准备去上课的白流羽。
白流羽一看是她,没好气地说:“找我干嘛?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把我之前给你的那瓶药还给我!”拒寒故意试探他。
“那药,你不是给我了,为什么又来找我要?”
“那瓶药是仅剩的一瓶,我给了你。最近修炼摔得我浑身是伤,需要那个药来疗伤。如果你不用,就还给我呗。”
“谁说我不用?”
“别那么小气嘛,现在给我抹一下也行。是不是在屋里?我去拿!”说着,拒寒就要往他屋里冲,白流羽拼命地拦着她。
“那瓶药没了?”
“没了?为什么?”
“就是没了,不见了。”
“是么,也许我知道它在哪儿?”拒寒看着他睁眼说瞎话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
白流羽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她知道在哪儿?
拒寒慢吞吞地从腰间取出那个药瓶。“喏,不在这儿么?”
“怎么在你这儿?”
“凤喜给我的呀。”
白流羽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被人识破了心事,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既然关心她,何必要假手他人,不自己去呢?”
“不是我,是卞奴。对,肯定是他。他大概是担心,她如果出了什么事,回去没法跟我爹交代。”
“你还想骗我,谁不知道卞奴是风帆门的死士,是风帆门专门应你们这些名门商贾需求培养的。与主人签订契约之后,只听从主人的吩咐。你说什么,他做什么,绝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你连这个都知道?”
“那当然,我身边可有个江湖百晓生,什么不知道。你别扯开话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前对她冷漠无情,人后又送药给她。”
“她根本不是修仙的料,还不如早些回去,也免受这些皮肉之苦。她要是继续待在这里,不仅身上的伤好不了,而且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可能连性命都丢了。”
“你这是在关心她?”
“关心她,怎么可能?我是担心她出事了,没法跟我爹还有黄家交代。”
拒寒也不多跟他理论,知道他是个死鸭子嘴硬的人,即使关心黄凤喜,也是绝不会承认的。
拒寒算是看明白了,他变本加厉,不过是为了让黄凤喜彻底失望,早日离开广宁门,回江南去。
在心底,他还是关心着黄凤喜的,不然把她赶走就行了,不用煞费苦心地给她送药。
在了解到内情之后,拒寒突然觉得自己的角色变得有些尴尬。
她是应该把事实真相告诉黄凤喜,让她重燃希望。还是什么都不说,送黄凤喜安离开?
过了好久,她终于做出了决定。
“凤喜!”
拒寒来到黄凤喜的房间找她,发现她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身边放着一个收拾好的绣花包裹。
“拒寒,你来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
“是的,没什么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拒寒发现屋里还留有许多物件,梳妆台上也还摆着她常用的一些首饰。
“这些你怎么都没有收起来?”
“不想带了,路上拿那么多东西是累赘。对了,这个发簪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