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沈放又踱两步,面朝无人的地方,脸上尽是忐忑,完全不知道吴明义想干什么。
“少主,这一切的关键,就在于今天这桩案子,我说得没错吧?”
沈放背对他们,“你全部说完,我再点评。”
“好的,少主。你们想一下,今天这个案子,明明不是花尸案,是模仿犯,但大人为什么会在现场?”
“对啊……”
“你这么一说,确实。”
身后议论声起,沈放焦虑的疯狂抖腿,“卧槽,好家伙,上来就直指问题核心?”
“因为今天这个案子,正是破案的关键!”
“是吗?”王安宁问出了沈放心中的疑惑。
“是的,关键在于两点,少主刚才其实都已经提到了,第一,今日之凶手,为什么会知道其骨螺旋;第二,正是螺旋本身!”
“说清楚点儿!”王安宁小声道。
沈放也在心中复述,“对啊,展开讲讲……”
“好,我想,少主的意思是说……第一点,今日之凶手,之所以在尸体信息被掩盖的情况下,仍然能模仿到骨头螺旋,那么证明了他知道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信息,这意味着,凶手的身份有三种可能,要么是曾经受害者相关的,要么是仵作相关的,要么……是凶手相关的!”
“有道理啊!”沈放停下抖腿,竖起耳朵。
“那第二点呢?”王安宁追问道。
“第二点,就是螺旋,正如方才仵作所言,今日之凶手,如初学者,而如果他又跟凶手有关,那么答案呼之欲出了……”
“他很可能认识花尸案的凶手,并从他手里学会了某种道法!”沈放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这个叫吴明义的,完全帮自己捋清了头绪。
他回过身,感激的看向对方。
却见对方同时看着自己,眼中充满钦佩,“对!而今天少主在现场,还抓了一个人……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人正是今天这案子的嫌犯,也就是说,从他身上,我们很可能能找到花尸案凶手的线索!”
他顿了下,吞了口唾沫,确认问道:“少主,我说得对不对?”
沈放同样吞下口唾沫,心中狂喜,“对啊,太对了啊!卧槽,这人还只是个木牌监道使!?木牌监道使就这个水平了!?不愧是我监道司啊!”
他又看向一旁的王安宁,“那这位银牌监道使,又是什么水平啊?我特么只关注她长相了啊,真是失敬了!”
“你说的没错,正是我所想。”沈放平复了下情绪,满意点头。
“但少主,另外两个问题,我还没有答案。”吴明义躬身,问道,“关于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手段杀害死者,以及为什么要摆成特定的样子,还请少主指教。”
沈放摇了摇头,心道:“我也不知道啊。”
但嘴里说的,却是,“不着急,你再想一想,我对你今天的表现很满意。”
这是出自沈放真心的,“今天各位想必也累了,明日提审那犯人。”
没记错的话,昨天喝酒时,他自称张林凡,说是来洛城学医的。
所有人闻言,下跪,“是!大人/少主!”
沈放看着眼前跪下这些人,心中不免疑问,“一切发生的太顺其自然了……从我假装监道司介入此案开始,到两个监道使突然出现,再到我接管府衙,然后一下子收获了这所有人的忠诚,甚至还有人帮着推理案情……”
“为什么啊?”
“难道,我其实是有金手指的?我的金手指,是魅力?”
“还是有什么人往我身上灌注了咱大梁一半的气运!?”
“又或者,这一切果然是沈末的安排?所以两个监道使,就是来帮我破案,好让我回到皇城?”
“不管怎么样,我得修一封家书,回去试探一下了……”
他微微歪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继续顺其自然演下去,道:“都……都起来吧……”
……
而另一边,跪着的众人,此时心中想的却是:
吴明义偷偷瞄着王安宁,“王大人的侧脸真美啊!我刚才表现应该还可以吧?这下应该向少主证明了我们还是有用的了,为了王大人早日升上金牌监道使,我还需更努力才行!”
王安宁则皱着眉头,“都说少主只喜欢人妻,可我方才对他送的几次秋波,他分明都有回应啊……难道,我的魅力已经大到如此?”
李生则战战兢兢,“不愧是皇城里下来的监道使啊,一个木牌的就这么厉害了?我得向他好好讨教,顺便打听一下皇城里宅子的租金之类,要为搬到皇城,早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