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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无意路边草与花 苦苦寻觅情人牵

“哎呀呀,你们两个在搞啥子哟?这下子鸡飞蛋打了吧!”张万润在大路上无辜地跳脚叫道。

“啪!”张万英打了张万润一巴掌。

“张万英,你别打你弟弟,打破的鸡蛋我来买”在水稻田里捡鸡蛋的李安涛边捡边向大路上的张万英叫道。

“为...为什么要你赔,我自己掉下去的”张万英红着脸说道。

“张万润,你数一下,看看打破了几个鸡蛋。”李安涛捡起水田里的最后一个鸡蛋递给了张万润。

“数清楚了,加上这个鸡蛋,总共三十二个,早上是四十个来的,打碎了八个鸡蛋。”张万润先对李安涛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说道,说完,急不可耐地用手撮起一个半截子蛋壳,仰起头,把里面的整个蛋黄和一些蛋清往嘴巴里倒。

“你...你个瓜娃子,你...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是我自己把竹篮掉落在田里才把鸡蛋打碎的”张万英不去追打张万润了,只是急得红了双眼。

“那可不一定,我亲眼看到是李老师先抱住你的腰,然后你再在他搂抱里胡乱扳动,你边胡乱扳动边想腾出右手去扒拉他抱住你的手,然后右手提着的竹篮才掉落的。”张万润眨着绿黄眼睛,翕动着鹰钩鼻头,又撮起一个半截子蛋壳,仰起头,闭上眼,把里面的一点点蛋清往嘴巴里倒。

张万润这话还没有说到一半,张万英那浅麦色的脸就变得绯红了,她为了不让李安涛看见她的脸,只得扭头朝向稻田。

李安涛在张万润说的过程中也感觉脸皮阵阵发烫,他本想反驳一下张万润,但他突然发现张万润说的都是事实,一点也不掺假。

“张万润,这里是一块钱,是我赔你那打破的八个鸡蛋的钱。”李安涛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钱豪爽地往张万润的衣兜里塞。

“李老师,我看你也是不识逗哦,我认为今天我二姐掉落打破八个鸡蛋的主要原因还是在我,所以你不用赔,如果你赔了我,我二姐一定会打死我的。”张万润先是没大没小地叫喊到,后又唯恐避李安涛不及地跑跳开了。

“那...那剩下的三十几个鸡蛋就卖给我吧,张...张万英你看三块钱够么?”李安涛看见脸色已经褪了些红的张万英已经回转蹲下身体在整捡那些没破碎的鸡蛋了。

整捡鸡蛋的张万英没有吭声。

站在张万英身边的李安涛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或做什么。

“李——李老师,你真逗,鸡蛋没掉落的时候你不说要买,掉落后你却要买,我告诉你吧,现在我姐一定不会再卖鸡蛋给你了...,你动动脑,这三十几个鸡蛋里面一定有很多都跌落得松散散黄了,这么热的天气,要不了两三天就会变成臭蛋,你买回去吃得完么?还不如我姐拿到八角庙集场去便宜点十个八个的卖掉好。”张万润见张万英没有说话,他说道。

“啊...那怎么好意思,你们不但摔破了八个蛋,剩下的的蛋还要便宜卖掉。”李安涛很难为情地搓着双手。他想了了想接着对张万润说道:“小张,要不你和你姐姐先回家,等我上午赶完场后我去你家拿鸡蛋。”

“李安涛,你以为你一个月十几块钱的代课工资就很有钱哦。”李安涛的话刚说完,正在摆放篮子里的鸡蛋的张万英突然提起篮子站了起来迈着大步子向八角庙集场走去。

“李老师,不要怪我没有跟你说过哦,这下我姐生气了吧。”张万润向李安涛做了个鬼脸,快步跟在了张万英身后。

李安涛感觉有点自讨没趣,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八点五十了,他预估今天要九点过五分才赶得到八庙集场了,他心里暗叹道:还好,同张万润张万英姐弟俩这一耽搁,只比最先预计的八点五十五到八庙集场晚了十分左右,还不是太糟糕。

东偏南方向的太阳已经有半杆子高了,李安涛看完柔和温暖,充满希望的太阳后,以自己的脑壳为原点,以半杆子高太阳为起点,又以自己的眼睛和太阳的之间的距离为半径在像巨大锅盖的天穹上由东南向东北,再向西北,又再向西南,后又回到东南,期间前后经过了正东,正北,正西,正南的方式做了一个虚无又实在的圆,李安涛在这个像半个鸡蛋壳的内壁的范围内没有发现一朵哪怕一丝云,他看到只有一片青蓝。李安涛突然产生一个想法:那就是假如这个世界就是一片青蓝,就只有青蓝,连太阳也没有就好了,他瞬即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可笑,因为上过小学初中高中的他想起了这片美得无法言说的青蓝跟早晚暖和但正午炎热的太阳和自己呼吸的空气和自己清醒时打开睡觉时闭合的双眼都有关。

李安涛想加紧快几步冲到张万英姐弟前面去,然后再大踏步地去八庙集场,但又觉得不妥。李安涛觉得自己和自己的爷有一点很像也很不像:那就是自己的爷干农活停下来后,就是身体坐不住,总要去找其他事情干,而自己做农业生产停下来后,就是脑壳停不下来,总要去想一些很多人看起来是异想天开,或不切实际,或不靠边际的想法。

李安涛觉得自己最近以来烦心事挺多的:第一,就是学校放暑假了,自己不能在学校上课了,只能在家干农活了,虽然自己也很喜欢干农活,但相对来说自己还是更喜欢在学校做臭老九,而不是下到田地里去修地球;第二,就是新宏大队主任高仁达的独生女儿高悦然对自己的错喜欢,虽然自己也不讨厌高悦然,但自己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第三,就是自己不知道用那种合理的方式来拒绝高悦然对自己的喜欢,自己现在再也不敢拒绝高悦然了,他害怕高悦然再像前几天那样突然晕倒倒在地上。

有一些心烦的李安涛想自己给自己重重地来一个嘴巴,以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他早就想到过思考的不可替代性。

李安涛从大路踏上八庙公社集场的时候,刚好是是上午九点过五分。

“张万英,你和你弟弟往前走,禽蛋市场就在猪肉市场的边上。”

“要得,李老师,你耍你的嘛,我和我姐就不跟你一起走了”走在张万润前面的张万英像没听到李安波说话一样,继续往前走。而走在张万英和李安波中间的张万润则回头向李安涛回道。

李安涛放慢了脚步,在集场上他左看看右望望,有一点像一个第一次来赶集场的小朋友,对前面挑摊挑担的生意人,对身后像他那样空脚撩手的赶场人;对左边卖鞋子袜子洗衣粉肥皂香皂的摆摊,对右边卖茄子豇豆辣椒生姜香葱的挑挑;对抱怨自己卖的产品很便宜了但也卖不出去的卖家,对吐槽产品不好但又卖得死贵的买家都充满了兴趣。

李安涛一路东驻足西观望,左点头右哈腰终于还是摸到了一个铺面前,铺面的门头上写着“供销社”三个大字,李安涛边慢慢路过铺面前面边不经意地向这个铺面里面看去,铺面的柜台后面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镶有玻璃的柜台里是小件的什么水果糖,饼干,炒花生,漆瓜子等小件物在装罐售卖。而站立的妇女身后这是摆满温水瓶,锑盆,棉胎,扫帚等大件物的大木立柜。

李安涛路过并观望过“供销社”后,都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他只得来到了“供销社”斜对面修理钟表的刘独眼钟表匠摊前。

“刘伯,你在这里修表哟?”李安涛看着埋头修理钟表的刘独眼问道。

“啊...,你要修表么?...你是李安涛,是柱龙高中的同班同学。”刘钟表匠先是抬起头用左独眼瞟了一眼李安涛戴着手表的左手问道,然后又盯着李安涛的脸,随即放下手中的手表和修表工具有些得意地说道。

“刘伯,是...我是刘柱龙的高中的同班同学李安涛,我们毕业的时候,几个要好的同学还去过你们家玩哩。”

“是...是,我就记得起你了。”刘钟表匠说话语气平静了下来。他接着用左独眼盯着李安涛说道:“听柱龙说你考上公社初中的代课老师了...我们家柱龙还是没有你厉害。”

“哪...哪里,只是侥幸,运气好而已。”李安涛对别人赞赏自己总感觉很不好意思。

“考上就考上了,不要太谦虚嘛”刘钟表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接着盯着李安涛左手腕上的手表问道:“你...你这块手表是从哪里来的,是块二手货吧?”

“是...是块旧手表,是...是我二哥在火炉集场修钟表匠那里花5块钱买来送我的”李安涛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我看你这块手表也没坏,你...你是来找柱龙的么?他今天晚些也会来赶了集场的,你...你找他有事么?”

“没...没什么事,只是差不多半年没见过他了,想...想和他随便聊聊。”李安涛回答道。

“小李,你当了一学期老师有进步了,我家柱龙还说你上学的时候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哩”刘独眼又急急地抬头看了一眼李安涛,随即边埋头修理手表边随意地说道:“你如果要等刘柱龙,可以在这里等一下,他大概半小时就会来了。”

李安涛站在刘独眼的钟表摊前,感觉有些无趣,他觉得自己还是以八庙“供销社”为中心点,前前后后地在八庙集场那唯一的一条泥街上闲逛才最好。

上午九点三十分,李安涛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今天八庙集场人最多的时候了,在长度估摸两百米,宽度大概十米的八庙独街上,在绝对有两三千人以上的人流人群人团中,前后左右闲逛的李安涛的脑瓜子又思想跳动飞跃起来:这个逢要么三六九,要么一四七,要么二五八赶集场的约定习俗真是太好了:首先,这个赶场的日子或者是说日期间隔很好,大约三十天的一个月就均匀地分布着九天赶场天日,即大约每隔三四天就可以赶一次场;其次,集场周边的人可以根据自家的实际情况来决定是否去赶场,是一个人还是一家人去,是赶早场还是赶晚场,是买入产品或是卖出产品在或是买卖兼而有之;再其次,从客观物质上来说,这个集场真是可以做到互通有无,你家自养的鸡鸭鹅长大了,杀吃了一只两只后,解了嘴肚馋,不舍得再杀吃了,想换点活钱,就可以在逢集的天日提上几只拿到场上去卖出,卖出去有活钱以后,又可以用活钱来买自家田地里生长不出的农药肥皂牙膏牙刷等工业产品,我家自种的的辣椒西红柿土豆长得太快了或者丰收了,自己一家人把它们当菜当饭吃都吃不完,就可以挑上一担子,甚至提上一篮子到集场上卖出换钱,卖出得来的钱就可以拿来割两斤大肥猪肉或买一只活蹦乱跳鸡鸭鹅,回家再杀吃烹饪弄熟以后慰籍滋润一下自家人早被素菜搜刮的一丝油味都没有的嘴巴喉咙肠胃,使自家那早以变得菜青的腮帮变得些许红润些;再再其次,赶集奔场可以修钟买表,可以剪头理发,可以喝茶吃饭,可以聊天吹牛,可以约朋会友。

李安涛这个大思想家边天马行空地思索神洲广大农村赶集场的大事边在神洲大西南万千个集场中的一个最普通的叫着八庙集场的小集场闲逛消磨时间寻人。他最先看到了在集场的最北端的家禽市场大约把鸡蛋卖掉了三分之一的张万英张万润两姐弟,他远远地看到张氏姐弟以后就不再往北面走了,而是转身往南向“供销社”走回了,在八庙街的中段的家畜肉市场边上,他看到了刺剌剌地站在几块血淋淋东西后面的高跃进,他好奇地超过几个人,向刺剌剌的高跃进走去。在和高跃进隔着五六米远,中间还有三四个人的时候,李安涛看清楚了,那几块血淋淋的东西是现杀的带毛皮狗肉,带毛皮狗肉和刺剌剌的高跃进之间还放有一把杆秤。看着血淋淋的狗肉和刺剌剌的高跃进,闻着有特殊味道的狗肉味和血腥的空气,李安涛头皮发麻,肠胃翻江倒海,鼻腔瘙痒难耐,他用左手使劲搓了几下脑瓜,用右手从上向下抚慰几把肠胃,又用意念去压制极度痒麻的处于临界状态的鼻腔黏膜。

“啊...喷嚏...”李安涛捂鼻低头躬身,在八庙公社集场打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超响超亮的大喷嚏,李安涛感觉自己整个人软蹲了下去,高挑鼻腔里的鼻水,深邃眼眶里的泪水,甚至方棱嘴巴里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高跃进和本来是在围观现杀狗肉的十几个赶集场的人被李安涛这如惊天雷一般的喷嚏声吓了一大跳,他们纷纷调转身体,向蹲趴在地上的李安涛来看来,他们有对着李安涛指手画脚责怪李安涛突然打大喷嚏吓着人的;也有对李安涛表示理解同情说李安涛总是见了血腥场面或是吸入了狗毛引起鼻子过敏才禁不住打喷嚏的;还有一个觉得李安涛打喷嚏抢了他的风采,影响了他卖狗肉的生意,甚至觉得李安涛是来故意捣乱的。

蹲趴在地上的李安涛早用眼睛的余光扫看着四周的人,他想站起来转身离开,但满右手掌的鼻涕眼泪又使他继续蹲趴着。进退维谷的李安涛尴尬极了,他使劲地眨着双眼,吸噜着鼻腔...

“李老师,起来了。”李安涛的肩膀先是触觉到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接着耳朵听到了如溪水细流呼叫自己的声音,随即右手背感触到了如棉花一样的柔软。

久旱逢甘霖的李安涛像抓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徐有芳老师递过来的手帕,边起身边把自己脸上的眼泪鼻涕口水擦了个干干净净。

刚刚站立起来的李安涛,对斜刺过来的阳光,周围人的目光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时,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温暖清凉,柔弱无骨,但铿锵有力的手捡拉起了自己的左手...

徐有芳的右手牵拉着李安涛的左手拖拉着李安涛在密集无边的人群里蜿蜒曲折行进,他们四周的人有见了他们主动回避的,有若无其事正常相遇避让的,有迎头而来想摸清情况的,但不管哪一种人,他们都把套着粉红色连衣裙的美俏女徐有芳,穿着淡蓝色改良中山装深蓝色的确良裤子的帅才俊李安涛当成了今天八庙集场,乃至神州大地,甚至宇宙苍穹的中心;他们都把徐有芳李安涛的全身上下,头脸双脚,眼睛鼻子盯看扫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内心都对徐李这对大胆前卫牵手恋人艳羡嫉妒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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