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封村也用不着。
二是无功不受禄,不被抓丁,已经是他此行的报酬。
“既然煊哥儿不取。”
何如烟轻声细语,“我知你想进县里过日子,若安然度过这一劫,我会让赵冰给你办这事儿。”
无需多言。
陈煊真诚道谢。
这事儿确实说他心坎上了,拒绝不得。
这何如烟,他保定了!
陈煊和她简单询问几句过后,便和陆羡走出庙台。
“村里倒没什么顾忌的,就是那帮泼皮烦了点,整天叽叽喳喳。”
去往后山林子的路上,陆羡琢磨着。
“应该不碍事,量他们也没那胆。”
陈煊点头。
但下一刻。
便听耳边传来轰隆炸响,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人!
“嘶……出村的桥,被兵爷直接拿火药炸断了!”
陆羡和陈煊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疯了这是?
虽说这是能起到一定保护作用,毕竟进村出村都只有这一条路。
但也不至于此吧?
回龙湾内,又是一阵骚乱。
一伙人聚集在村口,对着断裂木桥哀声载道。
奈何对面的兵爷压根不理会,只留下三两名用于通风报信的兵后,就带着昨夜抓的壮丁,离开了回龙湾。
路上。
大队里。
“头儿,今儿才发现,昨夜抓的壮丁里有个疯子!”
赵冰皱眉,“怎么办事的,有多疯?”
“完全疯了,是个死了儿子的老头,俺们都不敢让他拿刀,怕乱砍人!”
“送回去!”
“好勒!”
半个时辰后。
两名兵卒提着疯了的胡村长,来到河水湍急的大江前,又看了看被炸断的木桥。
互相对视一眼:“这他娘的怎么送回去!?”
“放了算了?”
“真麻烦,直接放这,管不了了!”
“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坏不了事!”
两人一商量,便松开五花大绑的胡村长,扬长而去。
胡村长疯癫大笑着,跌跌撞撞的隔着江水,在岸边来回乱转。
…
村里。
胡刚看着炸裂的木桥,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桥一断,回龙湾与世隔绝。
战时官府又无心管辖,短时间内,回龙湾便成了一块名副其实的不法之地。
“时候到了。”
“戏班那几个比咱强的,都被抓了。”
一边的几个泼皮色眯眯道:“村里只剩下一些老光棍,还有一个哑巴,一个戏班小子。”
“都不是事!”
“胡哥儿,今晚整谁?”
胡刚舔了舔嘴,从腰间掏出根旱烟抽了两口,吞云吐雾道:
“先不整戏班娘皮,那陆羡有点难办,今晚先整个村里的,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那整谁?”
“王婶。”一名泼皮说道。
“你特娘的口味这么重!”胡刚啐骂,“换个年轻的。”
“行,都听胡哥的,整吧整吧!”
“今晚过去要是没啥反应,明儿就把那东西备好,整戏班娘皮。”
“哥,那姜凝霜看着还行……”
“滚,那是我大哥以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