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弄成这副模样!还被拐了?”葛洪解下腕子上的帕子沾了屋檐下的雨水,去抹少东家脸上的灰。
离着那贩人之地远了,葛洪连忙问,梅福何曾弄得这么邋遢过。
梅福接过那花布,又好好擦着,顿时白净些了,唇红齿白的不再垢面:“这我哪知道,他们盯上我了,我还能跑不成,许是看我就一个人,不说了,怪丢脸的。”
一旁的姜水欧看见了,觉得自己果然猜对了,俩人认识,专门寻来的。这人一表人才还能给这小子擦脸,说明这阿福非富即贵啊。但视线一转,却被那花布的色泽所吸引。
“这帕子从哪里来的,颜色甚好。”不光颜色好,花样也是妙。她家专门就是染布的一绝,也没有见过品相这么好的。
“吴越一带,最新的坊间出品。”
赵悌儿打着伞领着那巫医郎奔葛洪来了,远远儿地瞧见少爷旁边站着俩穿着破旧的人站在路旁的屋檐下避雨。
“少爷,这俩人是?”
“我想着办丧,光我们两个怕是会累着,多两个人手也好些,后面家事也能帮衬着一些,便买了,阿福和阿水。”葛洪找了个合适的理由,赵家现在就剩他和赵悌儿了,人少倒是给了个好借口。
“...哦,倒是周到,这便是艾莫索龙嗲雅,巫郎,这便是我们少爷赵洪。”
“快些走吧,老人咽了气,要赶快洗身穿衣置灵堂。”嗲雅说,带着一小童,小童提着箱子和包裹。
赵悌儿给巫医郎带着路,走在最前面,葛洪与俩人跟在后面。
姜水欧倒是心中又疑惑了,为何那伙计叫赵洪叫少爷,却不认识阿福,但这赵洪却对阿福如此恭敬,甚至雨都已经这么小了,还给阿福撑伞。
她这可还有一弱女子呢,淋雨吹风问也不问。多可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