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在路上就把手中人贩子的契递给了少东家,叫他使唤东家,那是万万不可的,回去还干不干了。
“你自己看着处理。”
“再说吧,也是个身份的由头。”梅福没撕毁,这契留着他就有赵家人的身份说法,原来的乞儿身份虽自由,但不方便解释来处,说是吴越,万一遇上老乡了追问是哪里的编不下去,谁知这个地方的吴越还有没有他家梅湘坊呢。
天边的云开了,水雾散却些,走在湿润的路上,青草芬芳、树荫婆娑。
一行人来到了赵府,开了木门,是花草茂密的院子,石桥、流水、临水而建的木楼,错落着,有些桃源般的幽然。
“哟,洪公子家里挺大,可有夫人小姐?几口人啊~”梅福胳膊肘儿挨了挨葛洪,调侃道,都能跟梅家的院子比一比了,临水而居,看来这回落脚的地方挺舒服啊。
本来对织女这回分配的身份有些嫌弃,但好在洪公子的运气比他好多了。
“本来有个爹,刚刚去了,现在就剩那赵悌儿一个伙计,加上你们四口人,你说荒唐不荒唐。”
“为何他能姓赵?”
“怎么,你也要姓赵?人家从我小便跟着我,我以前是个傻少爷来着,人家功劳可大。”
“不行么,不然光有名不讲姓儿,人来人去的生意都做不成。”反正不能姓梅,这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安全感。
“随你,我还能拦着?对了,那阿水姑娘是怎么回事儿?”
“好像懂染布,你看她指甲上有色儿,能碰上一个是一个,别忘了我们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