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他守到快天明了才叫我起来,这会儿刚睡着呢。”葛洪自然不会叫赵悌儿找到少东家的不是。
“既是如此,那倒算用心,我煮了早饭,少爷和阿福用了去正经歇息吧,白日有我与阿水姑娘,无需担心。”
“好。”葛洪拍了怕梅福,梅福睡得沉自然难醒,嘟囔着“困。”
无奈,揭开苗酒的盖子,苗酒似是不同于往日见过的那些,酒气更足些,闻着便有酒劲儿,酒香勾着梅福的酒瘾起来了。
“什么酒,好香!”梅福果然醒了,睁眼看见洪公子已经捧着油茶在吃了,顿觉肚子也饿了。
“阿福不是此地人吗,这是这儿家家都有的'小池仙',糯米酿的,若是酒量不好可不能贪杯,会醉倒的。
“糯米酒!没听说过,洪公、洪少爷喝吗?”差点儿说成叫惯了的洪公子,这回当着赵悌儿得是他叫他少爷呢。
葛洪勾起嘴角,头一回听少东家叫自己少爷,这小劲儿,没饮酒却跟醉了一般,看梅福那眼神儿,便知道少东家馋酒了,不知道赵悌儿口中这酒劲儿,对梅福有没有半点儿效呢。
“都归你,我酒气闻着就昏,你饮完酒吃了早点就回屋接着睡吧,昨晚上吃苦了。”葛洪还记着上次饮了醉香楼的好酒吐完睡了一下午的事儿,不敢再沾酒了。
梅福也不管赵悌儿的眼神,一点儿不推辞,端起那温过的酒壶,咕嘟咕嘟,笑意盈盈,似是被那滋味儿香得眼睛发亮。
“欸——”赵悌儿见他一个人端起来灌也就罢了,少爷已经说了他闻着醉,这都灌了大半壶了。
“这酒喝多了要醉的!”哪有一灌灌一壶的啊。
话音刚落,酒壶就见底了,梅福意犹未尽,开始吃油茶和腊肉,一丝一毫的醉意都看不见。
“嘿!你这人。”赵悌儿见一滴都不剩,但梅福清清爽爽眼神清明,“难不成我拿错了,温的水吗?”
“确实是好酒,对得起小池仙的名字。”梅福尝了鲜,不忘夸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