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葬!”众人起撬动土,挖出棺坑,棺坑四角祭酒,将赵老爷的棺椁置进去,头东朝西,立碑封棺,盖上竹卦。摆上鸡肉、酒、饭,燃香祭拜,嗲雅将竹棍置入簸箕,盖土反途。
“如此就入完葬了,三日后举行复三朝,第二十五日后再有复二十五朝,记得家中备好祭祀饭去送。”
“记得了,多谢嗲雅。”
巫师临行前又叮嘱了些,带着一行人离去。
“江橼叔,你带人把堂前屋后打扫吧,那牯子牛剖解好了可以叫后厨动火了。”
“欸,放心。”
赵悌儿松了口气,这大事终于告一段落,好在少爷让雇了厨子和前后院儿的伙计,这才人手分得过来,不然刚刚来那么些巫班子,光是茶食酒水就忙不过了,自己先前想得过于简单了。
此时梅福和葛洪从水房里洗了手出来,看着天际升起的太阳,天明了,商量着计划。
“少爷~你说要怎么从水姑娘那儿偷师蜡染呢?”
“这都没人你叫我什么少爷,我听着都亏心,少东家不是自有办法吗,说来听听?”葛洪见少东家卖乖,便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我问你呢,你倒是反过来问我?怎么,这才离开梅家几天呢,我的话就不管用了。”梅福抱着胳膊坐在台阶儿上,扬着头反问葛洪,觉得洪公子不似从前那么低眉顺耳了。
“这我哪儿敢啊。要说办法么,我觉得应当如此。”葛洪声音小了些,只两人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