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昨天才给你的货,这么快就用完了?你小子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卖了?要是让老大知道,有你的好果子吃!”哈罗姆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警告。
邦金拉过一旁的工具箱,重重地坐下,显然对哈罗姆的质疑感到不耐烦。“少废话,这次不是我要的。”
哈罗姆闻言,目光在言秋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哟,生脸?”
“刚收的垃圾,图门斯特地吩咐,得给他准备一份特别的货。让我给他拿一份‘异能者的量’。”他特意强调了“异能者”这个词。邦金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说,这种琐事真不该由他这种级别的人来处理。
哈罗姆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审视。“异能者?有意思,他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他边说边放下手中的工具,似乎对这个新加入的成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言秋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但眼神却悄然上挑,以一种不易察觉的方式打量着哈罗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不死。”
“不死?”哈罗姆重复了一遍,嘴角依旧是那一抹玩味的笑容,随即转头看向邦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图门斯现在什么人都收吗?我还以为得是有点真材实料的高手才行。”
邦金冷哼一声,显然对哈罗姆的质疑感到不悦。“你少管那么多,做好你的事就行。赶紧把货给我,别磨蹭!”
“狗屎!”哈罗姆笑骂了一句,但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店铺深处的一个隐蔽角落。那里摆放着几个看似普通的货架,但上面却藏着不少见不得光的货物。不一会儿,他手里拿着一个密封得严严实实的自封袋走了出来,随手扔给了邦金。
邦金接过自封袋,习惯性地掂了掂分量,眉头微微一皱:“这么多?这小子能受得了吗?”
哈罗姆耸了耸肩,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算大路帮给这位‘不死’先生的见面礼吧。反正他要是真有那么能耐,多吃点也没关系。”
邦金闻言,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将自封袋随手扔给了言秋。“拿着!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人了,记得守规矩。”
临走时,邦金和哈罗姆窃窃私语了几句,言秋离得远没听到。
邦金领着言秋穿过下城区错综复杂的街道,最终停在了一栋外观破旧不堪的旅舍前。这里仿佛是城市边缘的遗忘之地,每一块斑驳的墙皮都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艰辛。
“以后你就住这儿了。”
邦金指了指那扇摇摇欲坠的门,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叫你干活的时候,给老子麻利点滚出来,别磨蹭!”
他目送邦金远去的背影,直到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缓缓转身,推开旅舍那扇沉重的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每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旅舍内部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烟味。言秋被安排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里面除了一张破旧的床和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家具。
他坐在床边,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桌子上那袋白色粉末上。那是哈罗姆给他的“见面礼”,也是他此刻最头疼的问题。
“哎呀,这该怎么办才好,看来只能倒进厕所了,但是势必会引起怀疑,怀疑我可能敌方派过来的卧底。嗯,难受啊。”言秋烦躁地挠了挠头,最终决定还是先处理掉这些危险品。他站起身,拿起自封袋走向厕所。然而,他刚准备一翻手腕就跟这玩意儿道别的时候,突然身体不受控制……
言秋的大脑仿佛从内向外撕裂,寻冬那冰冷而嘲讽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刃,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刺痛着他的神经。“小子,你能骗过小混混,还骗得过大人物?真以为你演得很好吗?垃圾!”
言秋的精神瞬间被一股强烈的冲击力所淹没,头好像被按到薄荷精油里一般痛苦。他猛地呛咳起来,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一般。鼻腔内的灼烧感如同烈火燎原,迅速蔓延至全身,灼烧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胸腔内乱窜。精神变得异常亢奋,但同时又伴随着深深的无力感。他试图站起身来,但四肢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软绵绵地没有力气。他踉跄着向前迈出一步,想要扶墙站稳,却意外地扶了个空,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疼痛与幻觉交织在一起,让言秋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囚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四周的墙壁不断向他逼近,压迫着他的呼吸。天花板上的灯光也变得异常诡异,五彩斑斓的光影在他眼前闪烁、扭曲,让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他的眼前开始浮现出各种奇怪的景象,既懊悔又不甘的无力感挤掉了内心所有其他情绪。
这种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在深深的绝望之中。他感到自己仿佛被拖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混沌而扭曲。他的耳朵被强烈的耳鸣所充斥,仿佛耳边通了电一样。他的双手双脚不停地乱蹬乱抓,试图挣脱这无形的束缚,但却只是徒劳无功。
“啊啊啊啊啊!!!”言秋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他感到自己的神经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所有的触觉都变成了无法忍受的疼痛。幻觉与现实交织在一起,让他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他只能无助地挣扎、呼喊,伴随着失重与跌落感,直到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