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完早饭,大哥跟随老妈老妈离开,目前是春天,万物刚刚复苏的季节,大哥需要帮衬母亲种下春小麦。
等到秋季来临,一家子人才能够有收获。
陈国一家子人就指望着小麦当口粮,或者卖给农村合作社,换取一定量的钱财和粮票。
同时,陈光耀通常会种植一些瓜果作物,比如早春西葫芦,黄瓜之类的农作物,有时候也种植茄子等茄果类作物。
这些瓜果营养价值高,而且更加经济,可以出售一个好价钱。
但是当陈光耀准备跟随母亲春忙,决定像往常一样,分工种植作物时,陈国挥挥手,叫住他。
“光耀,你等等,跟我进房间,你今天不用春种了。”
陈光耀奇怪,平常父亲不会无缘无故喊他进房间,父亲的房间一向是神秘的。
他跟在父亲身后,进入房间,父亲把房门反锁,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刚刚和你说咱家有一把猎枪,既然国家的政策改变,我们也不能像个老顽固一样死守着祖上留下的田地。”
陈光耀两眼放光,他知道,父亲打算把猎枪交付给他。
父亲眼神里最后闪过一丝纠结,又蜕化为坚定不移和果决。
“我经常在镇里跑,能感受到,国家的风向变了,有些口子被打开。大兴安岭解除封山,这是一个机遇,你拿着这柄猎枪,去闯闯看,当然,决定权在你。毕竟...大兴安岭的危险代代流传。”
父亲打开柜子,把一个盒子递给陈源。
陈光耀拿过盒子,他感受到盒子的沉重,不仅是猎枪,更是一种责任和机遇。
“老爹,我会带回来好东西的。让我们家更加繁荣。”
老爹摇摇头,说道:“不,你理解错了,繁荣不重要,幸福和你的安全最重要,不要逞强。我年轻时候进入过大兴安岭,它是天使拯救你,也会是恶魔吞噬你。”
陈光耀重重点头,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山林露出獠牙的样子,他离开老爹的房间。
他决定今天就上山打猎。
厨房里有一个背篓,陈光耀穿上一双防滑草鞋,上山的路废弃很久了,而且前两天刚下过雨,肯定湿滑。
他拿起猎枪,带上一把小刀,背上背篓,以及最重要的一块怀表,这是父亲留给他的,上山最危险的不是动物,而是时间。
夜晚降临之前,陈光耀必须下山,否则晚上根本看不清山路,而且晚上的大兴安岭是猛兽的乐园,加上失温,活着下山的机会很低。
陈光耀整装待发,沿着一条田间小路一直绕,来到一处密林的山脚下。
父亲告诉他这里有一条山路,可是陈光耀看着密密麻麻的灌木,山道被灌木遮盖,根本无法通人。
陈光耀无奈,他只能用柴刀生生砍出一条道。
而且这条山道因为多年未有人行走,表面覆盖一层滑溜溜的青苔。
就算陈光耀穿着防滑草鞋,稍不注意,也会往后滑倒。
他只能手脚并用,每走一步,抓牢山道上凸起的石头,才勉强站稳。
不知不觉,陈光耀往山里行进了大概五百米。
这一片是桦树林,白桦树的树干高大挺拔,树皮呈现灰白色,光滑而坚硬。此时正是春天,叶片正好嫩绿,倒也赏心悦目。
不久,陈光耀见到第一只动物。
一只傻狍子正在啃食掉落在地上的野生蓝莓,他边扭屁股,边俯身叼起蓝莓,吃得津津有味,一口接着一口。
突然,狍子抬头,脑袋像雷达一般四处乱转,等转到陈光耀的方向,他一顿,因为看到陈光耀笑着向他挥手。
“你好,傻狍子,长得还是这么傻。”
陈光耀没有躲躲藏藏,他甚至变本加厉,从地上捡起一颗野生蓝莓,往傻狍子身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