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得倒不少,告诉我这些,只怕也是另有所图吧。”
“我知你敢爱敢恨,不然也不会一走便是这么多年,”红衣公子笑得极有深意:“放心吧,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太傅夫人看了看手里的念珠,忽的掷在地上,看着红衣公子就要远走,忙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永安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山鸟惊惊,白云苍苍。
永安王府里,段影又走了一趟空。
想不明白,在牢里的时候段玉羲还能想法设法的进来看自己,而自己拼着小命和性别不要,好不容易能站在他面前了,他却又玩起了失踪。
段影干脆搬到永安王府住了起来,然而没有段玉羲的永安王府,和自己的王府又有何不同呢。
万一段玉羲去了安乐王府寻自己呢?!
段影回了自己王府,正想两头都跑一跑,府里的草泥马们却来向他报告:“爷啊,您可算回来了!咱们府里闹鬼了!”
“哦,谁扮的啊?”
“……”
众草泥马没料到一句话就被堵了回来,正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作为他和段玉羲的狂热粉丝小花力挽狂澜:“是这样的,爷您不在的时候,晚上总有笛音缭绕,我们出来一看,只能看到屋顶一片红影。”
“哦,段玉羲来过了啊……”段影随口答完,突然反应过来,抓着小花疯狂摇晃:“你说什么,段玉羲来了啊,什么时候在哪里啊?!”
小花头晕目眩的回答:“就在……爷你对外宣称在府里养病的那段时间……”
“……”段影将小花放了,又重新坐下来:“那个时候啊……”
那个时候不是在牢里的时候嘛。
人都不在府里,天天晚上在房顶上吹什么笛子,又是为谁风露立中宵的?!
“不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现在才说?!”
“……爷您刚回来的时候那么一打岔,我们就都忘记了,后来您不常住府里,我们就没来得及说……”
好吧,这个打岔是这么回事。
那天他回了府,呆立许久,想到答应皇帝一辈子做男人的事,就更觉得心浮气躁,然后决定做做坏事,将府里众人聚集起来,然后一本正经道:“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段影鲜少这么认真,众人都慎重起来。
“我其实是个女的!”
段影话音刚落,草泥马们就跟中了小猪佩奇那一家人一笑就倒的病毒一样,纷纷笑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只有小花,毕竟曾经患难过,革命感情不一般,只见她忧心忡忡的安慰道:“爷您不用……太过逼迫自己,其实王爷的真心有目共睹,虽然在您二人关系中您……居于女方,但毕竟皮相,不必执着……”
“……”
是故,段影才怒而奔走,住到永安王府的时候还在想,安乐王府也是时候该立立规矩了!
然而,到了晚上,他自己也爬上了永安王府的房顶。
原来所谓风露宵立,不过三分甜蜜,三分苦涩,三分寂寞。
还有一份,便是那入了骨的相思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