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虽然担心,但也明白自己主子如今的处境不妙,不敢多言。
室内,沈渔在床幔内躺着没动,她知道他来了,而且听上去情绪不佳,她不敢去惹他,心口砰砰的跳的厉害。可好半天,那人没有动静。沈渔心里不禁咒骂,要杀要剐倒是来点痛快的啊,这么僵持着什么意思,终于忍不住起身。
可手刚拉住床幔,就被另一只燥热的大手覆盖住,用力将她向外一拉,她吃痛,半个身子被拉到了床沿外,直接靠向男子的腰腹上。
“你!”沈渔张口想骂,却闻到了很浓的酒气,估摸着他是喝多了,神色稍缓,不能和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你弄疼我了,放开。”
男人却没放开她,只是力气稍减。沈渔抬头,正对上他一双黑沉的眸子像是在凝视猎物,他的嘴唇仿佛有些充血般的红润。
林煜修本来没想对她做什么,但她此刻散着头发,明亮的眼睛里有一丝委屈,显得楚楚可人,衣襟因为拉扯,微敞开,露出雪白细长的脖子和凸起的锁骨,还有大片雪白的肌肤,他喉头一紧,俯身向她吻去,唇齿间有淡淡的香气。
“唔……”沈渔下意识的挣扎,他的大手却覆盖住她的后脑,让她躲无可躲,一时间她又羞又气,想伸手打他,被他抓住,眼看着他向下压过来,她的后背就要落在床上,她慌乱中狠狠咬了他的唇,他吃痛,脸退开了一点,手却没放开。
“你混蛋!我怀着你的孩子呢!”沈渔眼睛发红,委屈的骂道。
林煜修用舌头舔了下嘴唇,有血腥气,已经被她咬破了。
“你还知道自己怀着我的孩子?那你叫他那么亲切做什么?”
“?”什么意思?和谁亲切了?
见她神情困惑,他更生气了,“你对谁亲切你都不记得了?难不成你勾引了好几个男子?”
沈渔回过神,“柳公子是你的朋友,你府里的下人都不赶他,难道要我一个外人去赶吗?再说人家送我东西,我开心,对他热情点怎么了?还要冷言冷语吗?那也太不知礼数了。”
“送你东西你就对他笑?我送你东西你怎么不笑?你还脸红?我怎么不见你对我脸红?”
沈渔莫名其妙,“你什么时候送过我东西?”
林煜修这才想起,之前吴总管花大几千两银子是府里名义花的,虽然是他付账,但到底不是直接相送。
但仍旧生气,“你叫他兆年,你怎么不唤我名字?”
“你又没让我叫,我哪敢叫?府里人不是都叫你王爷吗?这你也要发疯?”沈渔已经快要翻白眼了。
林煜修更恼,“你这个女人,就是喜欢顶嘴,我今天非要让你乖一点不可。”说罢翻身上床,将她压在身下。
沈渔咬他的嘴唇他不理,咬他的肩膀他也不退出去,反而欺负她更卖力,她被搅得手脚发软没有力气,偏偏他就是不肯罢休,又将她抱在身前欺负,她雪白的肌肤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红斑。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了,将早已瘫软的她护在胸前,“以后不许顶嘴,不乖就继续欺负你。”
沈渔没半点力气挣扎,懒得理,直接昏睡过去。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身上的衣裳,昨日被林煜修剥的一干二净,床榻上遍是欢愉的痕迹,沈渔看看眼前,羞恼至极。
阿兰听到她窸窸窣窣的声音,轻声说,“姑娘,热水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沈渔有些难堪,不过很快释然了,第一次她受伤,就是阿兰给她换的衣服,那次也很狼狈。她早都见过了,也没必要再隐瞒。
她默默的起身,阿兰把床幔系好,扶她起身向里间浴室走去,神色如常。
“姑娘先泡一会,奴婢去收拾下,有什么需要随时叫奴婢。”
阿兰很是贴心,没有让波波和铃兰进来伺候,避免了更多尴尬。沈渔“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温热的水漫过身子,很是舒适,沈渔的思绪逐渐放空。
不多时,阿兰拿了帕子过来,给她擦身。虽然她极力镇定,但看着姑娘浑身的红痕,就知道昨夜被折腾的不轻,手上微微有些颤抖。
沈渔觉察到,伸手拉过她的手,微微笑,“别放在心上。我在府里本就是这么个处境,别替我难过。”这话一出,阿兰憋不住,直接流了泪,“姑娘受委屈了,奴婢没用,护不住姑娘。”
“傻话,你是王府的奴婢,王爷才是你正经的主子,你当然不能为了我去违逆他。我不是这里的人,迟早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