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黑皮男子回家吃饭,徒留姜知远一人坐在田埂上。
天杀的!中午还不管饭!真叫我白干一场,好处全拿啊!
姜知远无奈,只能独自坐在这里休息。
好饿又好累,趁着他不在,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熟睡之际,却被一声焦急的呼喊惊醒。
“阿远,阿远!”
“总算找到你了!”
“赶紧跟我走一趟!”
这道声音的主人不等姜知远反应,扯着他的手臂便想带他离开。
清醒过来的他望着身前之人,惊讶地发现竟是陈家大伯,也就是陈招娣的父亲。
“大牛,阿远我就先借走了。”
陈家大伯拉着姜知远经过黑皮男子门口时,特意与他说了一声。
“阿叔,你要带这小子去哪?”
“唉,别提了,就今早,我新开一块地,拿着亲家给的新犁犁地,结果一块石头把铧给崩成两半!”
“我听招娣说,阿远现在可是城里铁匠铺的学徒哩,我就想着看阿远能不能给修修,不然的话,还得去城里修。”
“哎呀,不说了,我先走了。”
不等大牛回答,陈家大伯拉着姜知远快步离去。
……
来到一处平坦山坡,姜知远见到了陈家大伯新开垦的土地。
他走近一看,看见倒地的犁,下面的铧确实崩成两截。
姜知远拿起铧的一块残片,细细琢磨起来。
这可是上好精铁,怎么碰到一块石头就崩成这样?直接断成两截,想要弄成这样可得费一番功夫!
还是说这块石头有古怪……
“阿远,你倒是说句话啊,能不能修!”
大伯急躁的话语打断了正在思考的姜知远。
“这...这坏成这样...”他吞吞吐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大伯听他这么话,自是知道修不好,他一个学徒,还指望他能修好吗?
姜知远望着大伯失望的模样,心头一沉。
要是说不行的话,我岂不是又要去大牛家当牛马!转念又一想,自己已经拜师?晚上去请教请教老师,正好学一学这炼器之法,既能使自己的修炼之途更进一步,还能远离大牛一家!
想到这,他像卖弄似地转变语气。
“坏成这样啊!真是可惜,不过……”
陈家大伯一听姜知远说出不过两字,立即又觉得这小子肯定还是有几分把握。
“不过什么!”
“不过前些日子,我刚好学到如何处理这类问题。”
“能修?”
“能修。”
“太好了!招娣果然没看错人,阿远小小年纪就学到一门手艺,将来媒人不得把你家门槛给踏烂啊!谁家女子要是跟你,肯定是享天大的福!”
陈家大伯笑着,欣慰地拍了拍姜知远的肩膀。
“只是这铧与这犁拆不下来,还望大伯将它抗到我家。”
“小事小事,阿远肯定饿了吧,在我家吃了饭再修。”
说罢,又牵着姜知远,将他拉向自己的屋子。
一路颠簸,又见熟悉光景,虽是土屋,却也处处透露出温馨,红灯笼和彩纸都还没有撤下。
进入屋中,桌上已是摆上好酒好菜,陈家大姨与阿弟早就围着桌子坐下,等待着大伯归来。
“老头子,你可算回来了。”陈家大姨似是埋怨地说道。
望着他还带回来个人,又立即改变态度,“阿远来啦!在城里的铁匠铺做学徒怎么样啊!”
“还行,就是挺累的。”
陈家阿弟望着姜知远,只是轻飘飘地打了声招呼。
“阿远可是了不起啊,什么铁器都能修,可真是有本事。”陈家大伯出言夸赞。
“那好啊,等阿远学成,再在村里开个铁匠铺,到时候再叫瑞霖也跟你学上几年,练门手艺。”大姨笑着说。
“不说了,老婆子,赶紧吃饭,吃饭了,阿远还得给我修犁哩!”
说罢,两人赶紧落座,开动起来。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桌好菜,好久都没见荤腥。
姜知远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着,真是美味啊,油脂在嘴里爆开,极其享受!就是味道很淡,基本上就是食物的本味。
但也是极其的难得。
似是味蕾打开一般,姜知远也顾不得那些礼仪,大口吞咽起来,筷子在各式菜肴之间飞速跳跃,纷纷喂进嘴中。
……
不一会儿,肚皮已是鼓鼓。
见他已饱,陈家大伯又拎着他,扛起犁,赶往姜知远家。
来到破败土屋外,姜知远叫陈家阿伯放在外面即可,他可不想让他看见房中空空,起疑心。
陈家大伯见状,只好按照他的嘱托来。
“那我什么时候来取?”
“三四天后吧。”
“好!”
说完,陈家大伯便离去。
望着大伯离去的背影,姜知远知道他必须在这几日中学会炼器之术,否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