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也行?”南辰一脸懵逼。
这种话都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这老匹夫该不会脑子有什么大病吧?
本着医者父母心的职业操守,于是他开始偷偷打量起摆渡人。
形如乞丐,傲气逼人,不是穷逼就是牛逼;乌发美髯,双瞳略小,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鼻头灰暗,两翼几乎于无,这是五行缺金的面相啊!
为人狂傲,就是死要面子,穿着寒酸不就是穷嘛?又穷又要面子,还在这荒山野岭摆渡,莫非这老匹夫是为了劫财,却又怕传将出去丢了面子,所以才杀人灭口!
正在此时,关春秋已断喝一声:“小子,休要多言,且先吃老夫一刀。”
说话间,他已扬刀准备动手,南辰目光看向那血红大刀,这仔细一看,这才惊讶的发现!
这哪是赤血锯齿大刀,分明就是锈迹斑斑,全是缺口的破刀......
虽然他不大相信如此实力的高手,会做过河拆桥打劫钱财的事,但万一呢?
毕竟自家师父过去还能为几两银子,坑蒙拐骗胡说八道不是?
见此,他连忙伸手制止:“且慢!”
“何事?”关春秋一双卧蚕眉深凝如川,显得有些不耐烦。
南辰也不答话,只反手间,手中已多出一块银饼子。
果然!一见白花花的银子,关春秋犹如中了定身法,浑身气息皆散,手中大刀垂落,一双丹凤眼瞬间睁大迸发精光!
所谓见钱眼开,便是如此。
随即,他满面怒容瞬间崩塌,舔着一嘴黄牙难掩笑意的故作傲然道:“咳咳~你小子这是何意啊?”
南辰一看有门,暗道师父所传相术果然厉害!
于是他连忙将银子抛给对方,顺着对方的脾气解释起来:“晚辈初来乍道,有幸得前辈摆渡过河,本是一大幸事,只怪小子一时情急赶路,不仅忘了支付摆渡之资,还冲撞了前辈,前辈高人风范,心胸似海,还望海涵一二啊。”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砍人不砍买路客。
见眼前小子如此识趣,且说得很有道理,关春秋顿时抚须微微颔首:“嗯,你小子还算不错,那看在你初来乍道的份上,老夫便只砍你一刀吧,你若能接住......”
话音未落,南辰的手中竟多出一只钱袋子!
这可是前段时间,无名叔留给他的全部家当,如今花钱消灾也顾不得这些了。
关春秋一见南辰如此慷慨,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眨眼间已踏水而至,不等南辰反应,便一把夺过银子,随即欲盖弥彰的哈哈大笑。
“你不要误会,老夫也不是为这区区黄白之物,常言道不打不相识,先前老夫不过是试探于你,不错不错,其实第一眼看到你小子,老夫就像看到亲儿子一样格外顺眼。”
“额......有这么亲的吗?”南辰一脸懵。
刚才还要砍我,现在却说像亲儿子一样亲,还说不是为了钱?
呸~狗屁高人。
算了应付应付,先过河赶路要紧。
关春秋一本正经的重重颔首,拍着他的肩头道:“那是自然,你小子若不信,老夫现在就收你做义子。”
说着他看向南辰手中香,大喜道:“看,连香都有了,这就是你我的缘分,来来来现在就拜。”
南辰愕然以对,这剧情发展的怎么有些控制不住呢?
随即稀里糊涂中,某人又多了位便宜义父!
只见关春秋心安理得的将钱袋子揣入怀中,毕竟老子拿儿子的孝敬钱,合情合理。
他抚须大笑,望着眼前的义子,是越看越顺眼,不禁唤了声。
“吾儿一表人才啊。”
“义父......额,武功盖世。”
“哈哈哈~我儿人中龙凤呀!”
“额......义父天下无敌!”
摆渡人哈哈大笑,别提有多得意。
笑毕,似是想到什么,问道:“哦对了,为父看你也有两下子,还不知我儿叫何名,又师承何派?”
南辰可不想再在这墨迹浪费时间,此刻的他只想早点去对岸,于是随口道:“孩儿姓南名辰,小字鹤年,道号南辰子,师从解阳道,乃第九代传人。”
“解阳道?你莫非是河上公的弟子?”
关春秋笑容为之一呆,眯眼看来,随即目光定在了南辰腰间桃里剑上!
南辰一怔:“义父认识家师?”
摆渡人皮笑肉不笑,眼中寒芒闪烁:“认识,自然认识!老夫落难至此,一身修为跌至三品登峰,皆拜那老匹夫所致,又焉能不识!呵呵呵...真是上天有眼啊,竟将河上公那老匹夫的真传弟子送来,好,好得很!”
话音未落,他竟要不顾‘父子之情’暴起发难!
“逆子,且吃乃公一刀!”
南辰连忙抱住对方举起的手臂,苦苦哀求!“义父不是说好的亲如父子吗?”
“为父今日就要大义灭亲,砍死你个逆子!”
“......”